真是愚蠢!愚蠢至極!她以為找母後,母後就會幫她嗎。
她不知道母後喜歡太叔瑱嗎!她去找母後簡直就是找死!
候在門外的公公聽到裡麵摔東西的聲音,抖了抖身體,僵硬著身體動也不敢動。
謝婉瑜不知道宮中的事,太叔瑱卻是一清二楚。
他在離開京都時,便給太後母子挖了個坑。現在他們母子二人一步步往他挖下的坑走去。
收到謝婉瑜的信時,他正在操練士兵。
桀殊頂著大太陽,麵無表情看著底下的士兵,目光銳利無比,乍一看有些滲人。
他覺得自己夠變態了,沒想到太叔瑱更加變態,白日裡要操練就算了,夜裡不也得停歇,大太陽操練是常態,雨裡操練也不少見。
經過小半個月的操練,不隻是士兵,就連桀殊都感覺自己得到了質的提升。
他現在強得可怕,急需一個匈奴人過來試一下!
太叔瑱看完謝婉瑜送來的書信,他拿出火折子燒毀書信後,冷眸看著正在操練的士兵。
“收隊,護國將軍過來。”聽到太叔瑱那沒有感情的聲音,桀殊已經習慣了。
跟太叔瑱在一起處事後,桀殊越發佩服眼前這個男人,也明白為何小皇帝如此忌憚他。
他想正是因為眼前的男人,足智多謀又會收攏人心,讓人心服口服,小皇帝才會急於鏟除他。
“怎麼了?”
“黎家可以動了。”桀殊興衝衝過來,聽到他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笑容,而後又後知後覺撓頭。
不是他不想收啊,是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
“怕了?”太叔瑱一眼便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麵無表情看著他。
桀殊先是搖頭而後又猶豫了,他不是怕了,隻是想要萬無一失。
現在黎家看似千瘡百孔,實際上堅不可摧。
月娘好不容易在黎家撕開一個口子,被黎夫人一個順坡下驢又打回原形。
“你那些手段太小兒科了,李副官在城中搜尋匈奴人。”
桀殊聞言,眼睛眯了眯。黎家就是個匈奴人窩子,城中的匈奴人幾乎都藏在黎家。
太叔瑱不可能突然提起這件事,能讓他特地提起,那肯定有原因。
“從黎家沒有找到人?”桀殊眼睛一亮,馬上明白問題所在。
太叔瑱輕頷首,那些陰沉的眸子不知道在算計什麼,看得人心頭發慌。
“屬下知道了。”桀殊知道太叔瑱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可以借著這個口子,把黎家推到明麵上來。
縣老爺就算再保他也難,更何況北地還有李副官坐鎮。
想清楚其中緣由後,桀殊迫不及待給月娘去信。
此時的黎家並沒有因為李副官帶兵搜查而停下做法。
黎家的院子裡滿是檀香味,下人們夜裡走在院子裡都覺得心裡發毛後背發涼。
而造成這一切的黎夫人隻是在當天招待了做法事的主持再沒有露過麵。
倒是那些妾室個個虔誠跪拜,讓自己心安。
月娘在人群中冷眼看著虔誠的妾室們,心裡一陣嘲諷。
她沒想到黎夫人是個狠角色,四兩拔千斤就這樣把事情處理了。
“主子,彆擔心,奴婢已經處理好了。”
那天月娘讓她給黎錦傳話,讓他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