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他有些好奇,從包袱裡翻出兩個勉強認得出是香囊的布袋。
上麵還繡了兩個難看的東西,他摸了摸腦袋,認不出這些是什麼物種。
這時,一個將士經過,見他拿著兩個布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奇地湊了上來。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看著是四不像?”
聽到他的話,桀殊趕忙把東西藏起來。
他怕丟人!
“怎麼還藏起來了,給我們看看啊,將軍。”那將士一直跟在桀殊身邊,與他感情深厚,說話跟旁人比,要大膽些。
其他人看到他們兩個在打鬨,嘴角帶笑遠遠看著。
有些關係好的也跟著上前湊熱鬨,但不敢太過。
蕭璟父子倆剛處理雜事經過,看到他們幾個在玩鬨,胸口處充斥著怨憤。
自從到堡寨之後,他們才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在這裡的每一天都讓他們極其痛苦,每日除了操練就是處理雜事。
包括但不限於在廚房做幫工,在馬廄養馬。
本來有專人做這些事情,自從他們來後,隻要他們得空便是他們在處理。
在堡寨的每一日都被折磨得他們想死,蕭璟尚是如此,蕭錦旻更甚。
他們有時候在想,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不是錯。
當時求著謝婉瑜給他們一條生路,到軍中來是不是錯誤。
如果他們願意這輩子就如此下去,就算沒有大富大貴,也算是吃穿不愁,哪會像現在這般。
可現在說再多都假,事已至此,隻能咬牙堅持,等到他們立了軍功,還怕沒有好日子過。
桀殊遠遠看到他們父子倆仇恨的眼神,他們直勾勾盯著他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他們從來到北地便身不由己,想要立軍功也要看他們給不給。
而太叔瑱回到營帳,迫不及待把謝婉瑜給他做的衣裳拿出來。
若不是覺得今日穿上過於打眼,他恨不得現在就穿出去顯擺。
今日不行,明日倒是不錯。
好不容易一天過去,太叔瑱穿著謝婉瑜親手做的衣裳在軍營信步遊蕩。
沒錯就是遊蕩,他恨不得昭告天下,讓大家知道他媳婦兒給他做了新衣裳。
奈何這些大老粗根本發現不了問題所在,饒是太叔瑱在軍營走了兩圈,還是沒人發現他的變化。
倒是桀殊發現他有些不同,說不上哪裡不同,就是覺得他今天很高興,不時顯擺他衣裳。
在軍營需要操練,他少有穿大氅,今日破天荒的穿上了大氅。
那大氅上繡著仙鶴祥雲,看起來雍華富貴。
桀殊突然想到什麼,恍然大悟,他拍了一下腦袋,對下屬輕語了幾句。
那下屬狐疑地看了太叔瑱幾眼,發現他身上確實有些不一樣,兩眼微微發亮,露出邪笑朝太叔瑱走去。
“謝將軍,這大氅真好看,可是將軍夫人做的。”他說著就要上手去摸,太叔瑱橫了他一眼,一個閃身避開他的動作。
“正是。”
聽到他親口承認,那下屬摸了摸下巴,“將軍夫人女紅真好,哪像屬下幾個,連個媳婦兒都沒有,衣裳都沒人送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