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歪理,大家都笑了。
謝婉瑜賺他們的銀子是沒錯,可又不是白賺。他們拿銀子跟謝家商鋪買東西,這不正常嗎。
就算不去謝家商鋪也會去其他商鋪,那他們肯定選對他們好的商鋪。
“散了,散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你處處為黎家說話,不會是黎家派來的吧。”
開口的人上下打量著鬨事者,鬨事的人名叫張佳,是附近村民,他也不是黎家派來的,隻是單純看不慣謝婉瑜的做法。
說白就是想要更多的銀子。
“就這樣還需要黎家派人來?她自己做了什麼她自己不清楚嗎,從我們身上搜刮銀子,隻用兩個銅板打發我們。”
“要不是我們,她能把商鋪開到北地來?跟黎家打擂台?”
聽著他不可理喻的話,大家不想再跟他浪費口舌。
清者自清,不是光憑他一張嘴就可以顛倒黑白。
見大家夥不認可他的話,也不與他爭辯搖頭離去。他眉頭緊皺,這跟他想的不一樣。
就算他們不跟他一起去討伐謝婉瑜,也該跟他爭論一番。
他們這就走了?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一群瘋狗在亂吠。”
他們可不就像是一群瘋狗嗎,逮著人就汙蔑謝婉瑜。
人家在北地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他們願意去謝家商鋪買東西,是因為物美價廉。
黎家店鋪,不說那些掌櫃個個鼻孔朝天,東西貴得離譜。以前日子好過,還能勉強維持生計,如今打仗,賺錢不易,一枚銅板恨不得掰開兩半用,哪裡買得起黎家商鋪的東西。
要不是有謝家商鋪跟黎家打擂台,他們怕早就成為難民,此時不知在何處。
“喂,你們怎麼回事,我說的難道不對嗎,謝婉瑜就是個白眼狼,明明靠著我們,才走到現在這一步,現在好了,就想一腳把我們踢開。”
“彆想!她賺的銀子有我們一份,她休想用兩個銅板打發我們!”
“就是就是!隻不過管事都不在,都是一些村民,他們肯定不願意得罪謝婉瑜,故而幫著他們說話,依我看,還是要鬨到謝家去才行。”
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三四歲,長得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對張佳獻計道。
張佳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這裡一個管事也沒有,他就算想鬨,也沒人管,還不如到謝家去鬨。
思及此,他帶著幾個人往謝家走去。
在城南發生的事,很快便傳到謝婉瑜耳裡。
“小姐,可要派人去看看?”洙芳見有人鬨事,心裡有些生氣。
她們小姐出錢出力,給他們搭棚施粥,還給他們每人派兩個銅板,不多,但好歹是心意。
他們就是用鬨事來回報他們小姐的?
“不用,那邊沒人管事,想必很快就到這裡。”
發生這種事,要說背後沒人指使她是不信。
人心不足蛇吞象,光是兩個銅板,想要打發那些貪得無厭的人是不夠的。
他們想要的更多,在彆人的教唆下,容易做出衝動之事。
洙芳聽著謝婉瑜的話,不管了。
今天是年三十,她們還要準備今夜的飯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