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那人把一個乞丐送到他們錢家什麼也不做。
果不其然,那乞丐出去後不久,又跑了回來,他手裡拿著一封信。
他揚了揚手裡的信對他們說:“那個人又來了,這封信是她給你們的。”
來福接過他手上的信,快速看了一遍,隨即遞給錢二。
“那人未免也太大膽了些。”他看著錢二皺眉說。
“他有大膽的本事。”
可不就是有大膽的資本,他手上有錢大的畫卷。
這些畫卷要是流到外麵,必然會引起轟動,到時候他們對家肯定會利用這一點打壓他們錢家。
稍有不慎,他們錢家這些年的努力就付諸東流。
來福聽著錢二的話,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知道錢二說得對。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去看看。”錢二把信燒毀。
“二少爺你親自去嗎?”他遲疑了一下問道。
錢二點點頭,他要親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們錢家。
還有就是他心裡有些懷疑,想要去驗證一下。
來福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想到二少爺決定的事情,旁人無法撼動,又把嘴閉上。
入夜後的梁州依舊熱鬨非凡,不少商販還在街邊擺攤,路旁掛著燈籠,照得路通明。
錢二走到街上,感受著熱鬨的氣息,不由有些感慨。
他好像許久沒有出過大門了,這次出來竟然還是托了那小人的福。
來到約定的酒樓,他讓來福在樓下等著,獨自一人上了廂房。
進到廂房,裡麵坐著一個男子,那男子看到他過來,有些錯愕地看著他。
“你是誰?錢大少爺呢。”見他不認識自己,錢二抿唇笑了笑。
“我大哥今日沒空,由我跟你談。”
聽著他的話,月柳眉頭微蹙。她知道錢家有個身體羸弱的二少爺,隻是那二少爺鮮少出現在人前,一般都是在自己院子裡,更彆說出門了。
她狐疑地看著錢二,有些懷疑他是否能夠做錢大的主。
“不用擔心,既然是我出麵,有什麼問題,什麼要求都可以跟我說。”
錢二溫潤雅爾地笑了笑,他笑起來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月柳卻在其中感覺到一抹算計,還有陰深。
這人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城府極深。
這是他給月柳的感覺。
月柳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看著他,眼裡帶著審視。
錢二對此絲毫不在意,大大方方讓她掃視。
兩人似乎在較勁,誰也不開口,都在等對方開口。
月柳是個暗衛,忍耐是暗衛入門必學的,她老神在在坐著抿茶。
一開始錢二還能忍,兩個時辰過去了,月柳依舊悠哉遊哉抿茶,她神色自然一點也不著急。
越到後麵,錢二有些開始坐不住了,他抬眸看向月柳,眼底藏著一絲鋒芒。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如此能忍,他還真是小瞧了他。
“你說你手上有我大哥的畫卷,空口無憑,我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