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來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明亮的眼睛裡帶著悲憫。
“想知道為何我們能夠在這裡行動自如嗎,我可以告訴你。”說著她掏出一顆藥丸,放在掌心,半蹲在男子跟前。
看到她手上的藥丸,男子眼睛通紅睜得大大,他張了張嘴,渴望地看著謝婉瑜手上的藥丸。
謝婉瑜看到他這個模樣,憐憫的神情深深刺痛了男子。
他不想開口求她,可他還想活著。
眼看著他就要碰到謝婉瑜的掌心,謝婉瑜又把手縮了回去,她疑惑地看著他。
“你們不是暗衛嗎,這種情況下不應該要自儘才對嗎,你怎麼還想要解藥?”
她抬頭看去,發現其他人與他一樣,渴望地看著她手裡的藥丸。
也有一些早已自儘而亡的。
村民們拿著農具把他們圍成一圈,圈在中心。
謝婉瑜把藥丸扔到地上,勾唇邪魅一笑淡聲道:“藥丸隻剩一顆。”
聽到這話,他們二話不說奮不顧身衝過去爭奪藥丸。
此時的他們為了活著,使出吃奶的勁奮力衝到藥丸前,還沒來得及伸手,那藥丸便被人奪走了。
一群若軟無力的人為了一顆藥丸大打出手,爭得頭破血流。
他們麵無表情看著他們爭奪,好像看著鬥獸場上的猛獸,沒有人性可言。
太叔瑱冷眼看著他們互相殘殺,銳利的眼睛滿是淡漠,沒有絲毫感情。
而那些村民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心理脆弱的人捂嘴吐了起來,更多的是彆過眼去不敢看。
隻有村長一家麵無表情看著他們,眼底隱隱帶著暢快之意。
最後一個人奪過藥丸,他看著手裡的藥丸露出舒心的笑,還沒來得及把藥丸放進嘴裡,突然頭一歪,斷氣了。
跟在太叔瑱的暗衛上前踢了那人兩腳,不確定那人死了沒有,他抽出匕首補了兩刀。
村民們看到他們乾淨利落的動作,心裡有些不忍。
再怎麼樣,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看出他們心底那點想法,謝婉瑜嘴角微揚,朱唇微張緩緩開口道:“這些人無惡不作,罪大惡極。今日你們同情他們,讓他們活下去,明日死的就是你們了!”
她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傳進他們耳朵,他們隨之一震,突然想到他們劫持春暉的模樣。
謝小姐說得沒有錯,如果這些人不死,死的將會是他們!
要是沒有謝小姐,那麼躺在地上的就是他們!
村長看穿他們的心事,冷哼了一聲,隨之開口,“菩薩心腸是留給值得的人,這種惡貫滿盈,為虎作倀之人。就算他們憐憫我們,饒我們一命,他日也必定會對他人動手!如此一來,我們跟他們又有什麼不同?”
村長的話讓他們動容,甚至羞愧地低下頭。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們是舔著刀口過活的人。就算死的不是他們,也會是他人。
如此一來,他們跟劊子手有什麼區彆?
那些為他們感到不忍的人聽了村長的話,低頭反思自己。
還好不是那些愚笨之人,一心覺得他們也是一條生命,罪不該死。
收回目光,太叔瑱命人把這些人處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