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北地常年打仗,這邊的人隻想著活命,又怎麼會有心思侍弄花草。
“那婉瑜你帶回去養吧,我哥把這花帶回來,就扔給我們,我們生怕照顧死了。”
花誰不喜歡,隻是養花太難了。她們生怕把這花養死了,雲天回來看著不高興,才硬著頭皮養到現在。
就算她們精心嗬護著,這花還是養著養著就掉葉子了,葉子邊緣發黃,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們想請個花匠來看看,可北地這地方也沒個像樣的花匠。
“雲天以前還喜歡養花?”她怎麼記得雲家沒人喜歡養花。
雲青搖搖頭,不管是在雲家還是杜家都沒人喜歡養花,或者說在北地這個地方,就沒有如此文雅之人。
聞言,謝婉瑜揶揄地看著她,“你就不怕這是你哥心上人送他的花?”
“啊?你是說,這花!”雲青聽了謝婉瑜的話,驚訝地叫了一聲,而後捂著嘴巴四處張望了一眼,偷偷問謝婉瑜。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隨口一說。”
就算是隨口一說,雲青也覺得大有可能。
畢竟她們雲家沒人喜歡養花,她哥突然帶著盆花回來,說給她們養著玩玩。
要真是女子送他的,那還真不好送給彆人。
她還是養著吧,她哥能不能娶到嫂子說不定還要看這盆花了。
遠在榆林山的雲天猛地打了好幾個噴嚏,洛神醫在旁邊看了他幾眼,默默掏出一顆藥丸。
“吃下,省得染上風寒還得熬藥。”
雲天接過藥丸就這麼咽了下去,他摸了摸發癢的鼻尖,感覺耳垂有些發燙。
不會是他娘她們在背後念叨他吧。
想著,他又猛地打了幾個噴嚏,嚇得常鳴往後退了幾步。
他可不想喝藥,這洛神醫像是跟他們作對似的,熬出來的藥,光是聞著就覺得難喝,更彆說喝下去了。
雲天有些無奈,他想解釋,還沒開口,又打了幾個噴嚏,現在是解釋也解釋不清楚,隻能認栽。
謝婉瑜幾人在雲家用過晚膳方回去,剛回到謝家,太叔瑱也跟著進了門。
“你們用過晚膳了?”太叔瑱回來,發現大廚房的煙囪沒有動靜,問謝婉瑜。
“我們今日在雲家用過晚膳了,你可是還沒用膳?”
太叔瑱沒想到她們今日會在雲家用晚膳,也沒派人跟她們說一聲。
不過也沒關係,他可以湊合吃一口。
謝婉瑜叫來洙芳,讓她給太叔瑱安排晚膳。
“隨便弄點就好。”
在吃飯前,他想先沐浴。
在他沐浴期間,謝婉瑜跟洙芳來到廚房。
她想親自下廚給他煮碗麵。
不然她怕到時候讓太叔瑱知道她給錢大做過吃食,怕是要吃醋。
在洙芳的幫忙下,一碗陽春麵很快便煮好了。
她捧著麵回到院子,太叔瑱還沒從耳房出來。
她把麵放下,想著把衣裳先拿出去。
拿起太叔瑱衣裳,一股血腥氣撲麵而來。她眉頭微皺,仔細嗅了嗅他衣裳,果然是有血腥味。
她眉頭越皺越緊,心裡湧起一股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