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淡漠地看著他,把他眼裡的憤怒以及悔恨看在眼裡。
她知道黎員外此時肯定很後悔當初沒能把她殺了,也沒把太叔瑱殺了,讓他們相遇,還讓他們平安無事回到京都。
“黎家的判決下來了,除你在外的黎家人不日遊行示眾秋後問斬。”
現已入夏,秋後還久嗎。
謝婉瑜的話宛如晴天霹靂,劈頭蓋臉地打在黎員外身上。
他瞬間麵如死灰指著謝婉瑜,嘴巴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想罵我,想罵我不得好死?”謝婉瑜看著他麵如豬肝色的臉,歪頭好笑問。
黎員外冷冷一哼,顫抖的嘴巴停下來,沒有回答她的話。
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她要是想通過他知道點什麼,那就不用再說了。
“放心吧,我今日過來不是想從你嘴上知道什麼事,畢竟你們都關在一起,我要是想知道什麼,把你們分開關,豈不是更容易從你們嘴上撬出什麼來。”
沒錯,她今日過來就是單純地告訴黎員外這個好消息罷了。
簡單一點就是落井下石。
至於其他人,聽到黎家的下場麵不改色。
縣老爺在過來前跟縣夫人簽了和離,縣夫人帶著孩子走了,也算留了個後。
他一生作惡多端早就想到這個結局,他也沒什麼遺憾。
再看馬永利兄弟倆,他們兄弟二人,身上傷痕累累,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傷痛充斥著他們整個大腦,連思考都難。
馬永利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過來看他們,至於她說了什麼,他一概不知。
馬永安倒是好些,還隱約聽到了幾句。
可那幾句又有什麼用,什麼也不清楚。
眨眼又過了幾日,再次聽到他們消息,是太叔瑱半夜匆匆出去。
梁錦芝告訴她,是馬永利他們打起來了,縣老爺跟黎員外被他們打成重傷。
縣老爺一隻手被馬永利生生打斷,黎員外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耳朵被咬斷了。
馬永利兄弟倆比他們兩個要好太多,身上沒什麼大傷,都是些小傷。
聽完梁錦芝的話,謝婉瑜在心裡冷哼了一聲。
要說他們手無縛雞之力也好,說馬永利兄弟倆天生神力也罷。
可關鍵是人家兄弟倆渾身是傷躺在大牢裡,他們還能將人打成這樣,也是厲害!
“我們懷疑有人給馬永利他們偷偷送藥,但目前還沒抓到人。”
不然解釋不通他們為何還有力氣尋事滋事,還把他們兩個打得如此之慘。
“那幾個看守的士兵可有仔細查過?”
“查過,他們身上並無銀錢進賬,也沒有發現他們跟什麼人接觸過。”
這才是最可疑的點,他們與平日無異,隻是最近去軍妓營帳的次數多了幾次。
聽了梁錦芝的話,謝婉瑜想起桀殊為了討好她,給她出氣。答應給薛雪檸買丫鬟,隻是那丫鬟得是軍妓。
他們去找軍妓會不會跟薛雪檸有關?
想到這個可能,她讓梁錦芝往薛雪檸身上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