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將軍心思慎密,老夫如何猜得出來。”感受到桀殊身上強大的威壓,黎員外唇色微微泛白,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失態。
“是嗎,黎員外真猜不出來?”桀殊抽出匕首,冷冷地看著他。
看到他手上散發著森冷寒光的匕首,黎員外感覺頭皮一陣發麻,險些控製不住麵部表情。
“護國將軍可真會開玩笑,你在想什麼,老夫怎麼可能知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森冷的匕首突然精準無誤插在他掌心。
他感覺掌心傳來的一陣刺骨的痛,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縣老爺發出的尖叫聲。
縣老爺沒想到桀殊會突然動手,聽到他的聲音,桀殊緩緩轉身,目光陰冷地看向縣老爺。
嚇得縣老爺瑟瑟發抖,抓著被子的手出了一手冷汗,後背也被汗水沾濕。
桀殊看到他嚇得臉色煞白的模樣,突然勾唇笑了。
那笑容就像魔鬼,閻王也不過如此吧。
縣老爺險些被嚇暈過去,他咬了咬舌尖,讓自己清醒些,他不敢真的暈過去。
要是他暈過去,桀殊把他扔去亂葬崗怎麼辦。
“黎員外可還有其他想說的?”桀殊緩緩上前,用力拔出匕首。
在拔出匕首前,他故意用匕首左右晃動。
掌心處傳來劇烈的痛感,黎員外死死地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呸,一群垃圾。”黎員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他吐口水。
桀殊抬手摸了把臉上的口水,他不怒反笑,隻是那笑不達眼底,眼底一片森然。
該死,他出來前,怎麼就忘記問謝無雙能不能把黎員外殺了。
強忍著怒氣,他猛地手持匕首把黎員外五根手指頭齊齊切下。
鮮血流了一地,整個營帳彌漫著一股血氣,讓人聞著想吐。
縣老爺感到頭暈腦脹,整個人暈暈沉沉,兩眼發昏感覺四周變得模糊不清。
“垃圾也好過你像個廢物一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桀殊用黎員外的衣服擦了擦匕首,把上麵的血跡擦乾淨後,他想到什麼,把匕首扔給身後的心腹。
“洗乾淨送回來給我。”扔下這句話,他離開營帳往太叔瑱營帳走去。
他又突然回頭看著心腹說:“讓軍醫過來給他看看,不要讓他死了。”
“他那麼有骨氣應該是不需要用藥。”
聽著桀殊的話,心腹明白,他不想給黎員外用藥,讓他一直痛著。
桀殊他們離開後,營帳陷入了沉默。
黎員外聞到一股尿騷味,在這安靜的營帳裡,突然傳來黎員外嗤笑的聲音。
縣老爺感覺身下一片溫熱,他僵硬著身體動了動,想起身又怕桀殊還會進來。
一直等到軍醫過來給黎員外包紮完,確定桀殊不會進來,他才敢起身。
“黎員外能不能殺了。”
他就是個廢物,活著行,死了應該也可以。
桀殊撩開簾布進去,開口就是這句話。
聽到他憤怒的聲音,太叔瑱緩緩抬頭,見他臉色溫怒,目光陰冷,似乎在那裡受了氣。
他猜應該是在黎員外那裡受了氣,不然他也不會怒氣衝衝進來就處死黎員外。
“暫時還不能殺了他,隻要他吊著一口氣就行。”聽到前半句,桀殊剛要發火,聽到下半句,他倏地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