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發生什麼事了?”大武見是謝婉瑜敲自己的門,打了一半的哈欠都咽下去了。
謝婉瑜壓低了聲音,“跟我來。”
她帶著大武進了自己的房間,在大武看到床上的人時,嚇得驚呼出聲。
謝婉瑜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鬼叫什麼!”
“夫人,這,這個男人……”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後背有傷,如今他身上燙得很,你看看有什麼辦法。”謝婉瑜壓低了聲音說道。
她擔心吵醒了何嬤嬤。
何嬤嬤是個很頑固的人,若是知道她這般收留一個男人在閨房,估計又要碎碎念。
大武上前探了探太叔瑱的額頭,然後這才嚴肅起來,“夫人,我去酒窖裡取些烈酒來。”說完,也不等謝婉瑜回答,就跑了出去。
等他取到酒之後,就開始給太叔瑱身上擦了起來。
這種場麵,謝婉瑜不便去看,所以她一直是背對著他們的。
等擦完了酒,大武又去屋後摘了幾株草,放嘴裡嚼碎之後敷在太叔瑱的傷口上。
這種土方子有點粗魯,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大概忙了一個時辰,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大武才鬆了口氣,“夫人,他已經不發熱了,小的告退。”
說完,他就走出了房間,還很細心的帶上了門。
謝婉瑜走到太叔瑱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是不燙了。
這下她才算放下心來,安心的躺在榻上休息。
大武是個聰慧的,就算謝婉瑜不說,他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所以謝婉瑜也不用去提點他。
現在她想的是太叔瑱受了這麼重的傷,明天肯定是不能走了,那她該把他安排在哪呢。
想著想著,謝婉瑜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外麵陽光很足,把整個房間都照得透亮起來。
謝婉瑜看了看自己的床,床上早就沒人了,而自己的身上也蓋著一層厚厚的被子。
她知道是太叔瑱所為。
正欲起身,一張紙條從枕邊飄落。
謝婉瑜愣了一下,這才撿起來看了,上麵寫著,“欠你一條命。”看這字跡就知道是出自太叔瑱之手。
隻是兩個人的恩怨豈是一條命那麼簡單。
謝婉瑜將紙條塞進袖口,才大聲喊道,“洙芳!”
隨後,洙芳就端著盆熱水走了進來,“夫人,您今天起得太晚了,可是前些日子受苦了?”
“不是,隻是比較認床。”謝婉瑜隨便找了一個理由。
洙芳看著謝婉瑜,眼中帶著一抹愁色,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洙芳若是再聰明一點就好了,也不會讓夫人受這樣的苦。”
謝婉瑜無奈的看著她,“好了,你若是真的哭了,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夫人。”洙芳麵前扯了扯嘴角。
這時,何嬤嬤走了進來,“夫人,早上咱們吃點粥可好?”
廚房的事情,基本都是何嬤嬤在張羅。
她做的飯食雖然不及專業的廚娘,味道也不算差。
謝婉瑜想了想,“就吃粥吧。”
“好,大武前些日子挖了不少野菜,老奴給包了包子。”何嬤嬤說完,有些愧疚,“夫人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