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你不能獨吞了吧?”男人防備的問道。
佩兒立刻說道,“你是我夫君,我怎麼可能獨吞,不過,你可不能再喝酒打我了。”
“不會,不會……”
隨著二人的談話聲中,謝婉瑜才明白過來,佩兒顯然生活得並不好,也不知道她怎麼這麼倒黴,遇到的男人一個不如一個。
林木雖然齷齪了點,但無論如何也沒打過佩兒,不過謝婉瑜一點都不覺得她可憐,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果然是這樣。
倘若她沒有背叛,或許此時還在盤雲山享受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飯菜的香味傳了進來,謝婉瑜從窗戶外麵的光亮揣測,這應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二人吃完了飯,男人就出門了,好像是要出門推牌九。
佩兒也沒攔著,等男人走遠了,她才閂上房門,走了進來。
“夫人,夫人?”她喊了幾聲。
謝婉瑜緩緩抬起頭,一雙眼眸淡漠,毫無波瀾。
佩兒不由退後了一步,伺候謝婉瑜那麼久,她知道謝婉瑜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吞了吞口水,她才說道,“你也不必這麼看我,要怪就怪你,我都難成了那個樣子,你都能袖手旁觀。”
“你莫非是忘記你是如何背叛我的了?”謝婉瑜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眨了眨眼睛,卻說道,“我不與你提從前,當初我也說過,咱們走著瞧,如今你落到我手裡,你也該自認倒黴。”
“你要殺我不成?”謝婉瑜嗤笑問道。
佩兒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上前摘下謝婉瑜頭上的珠釵和壓發,又摘下她的耳環,手腕上的鐲子,手指上的寶石戒指。
墊了墊分量,她才揣進了懷裡,“無論如何,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我沒那麼忘恩負義,我會留你一條命,但前提是,你要把你所有的嫁妝,都給我。”
謝婉瑜不由閉了閉眼。
她知道佩兒對於上次的事情記了仇,隻是沒想到,她竟然能獅子大開口,要她全部的嫁妝。
謝婉瑜精心培養出來的人,不知是經曆了太多的苦難,還是在底層摸爬滾打多年,早就沒有了當初的純粹。
“我的錢,全部投在船運上了,眼下拿不出那麼多,但是興城的鋪子我可以給你。”謝婉瑜平靜的說道。
佩兒還知道謝婉瑜的身價,所以顯然對她所說的興城鋪子並不買賬,還不由蹙起了眉頭,“你少蒙我。”
“你儘管打聽便是。”謝婉瑜說道。
哪知道佩兒竟然有些生氣了,“你放心,我肯定會打聽的,但凡你在撒謊,我定不饒你,從那日我上門求你,而你不顧及主仆情誼開始,我們之間便什麼都沒了,所以,我也不會對你手軟的。”
說著,佩兒上前就給了謝婉瑜一巴掌。
許是第一次這麼做,佩兒打得並不重,反而有點外強中乾的架勢,“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種不鹹不淡的樣子,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一般,不過你大抵也沒想到,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謝婉瑜看著她,微微一笑,“我是想著佩兒永遠都不會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但是我低估了一個人的惡,不過我眼下也想明白了,你在那種肮臟的家族裡走出的人,又能乾淨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