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侄怎麼在刑部?”難不成也是被帶到刑部問話?
這襄陽侯世子也確實是個腦子不靈光的, 賈敷這樣的人品怎麼可能被叫到刑部問話?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想。
賈敷淺淺一笑,“襄陽侯府與我們家素來沒什麼交情,這聲世侄,本侯還真是當不起, ”說著湊近了一些, 壓低了聲音道, “世子與景田侯世子合謀害我未婚妻的事, 不會就忘了?現在景田侯世子過河拆橋,你一落難,人家就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 想讓世子你被治罪,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世子你了。”
一番話說得襄陽侯世子臉色難看至極。
“你!”
賈敷根本不願意看襄陽侯世子的臉色, 淺淺一笑,“我還有事, 先走一步, 告辭。”
襄陽侯世子看著賈敷走遠的背影, 氣得臉色鐵青。
“世子爺,世子爺……”
襄陽侯府的管事看見襄陽侯世子,忙過來,結果話沒說完就挨了一巴掌。
“嚷嚷什麼,生怕人不曉得我進了刑部?”襄陽侯世子惱怒的嗬斥完,便迅速登上馬車,“快些趕車,回府!”
裘輝!!你這個混蛋, 居然栽贓陷害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賈敷一番話成功的激怒了襄陽侯世子戚騰飛。
他很清楚,不管今天他說了多麼無禮的話,戚騰飛最後也隻會將所有的怒火發泄在景田侯世子裘輝的頭上。
這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讓他們自個兒狗咬狗去。
賈敷回到府裡,便覺得有些無聊,如今他已經繼承了爵位,翰林院那邊的官職雖然還在,但每日隻去點卯,若是皇上不召他,他便自個兒回府了。
“侯爺,發什麼呆呢?”畫屏在賈敷回來後,便去燒開水給賈敷泡茶,結果泡完茶回來就見賈敷坐在屋裡發呆。
聽到畫屏的聲音,賈敷回過神,笑了笑道,“閒著沒事,在想一會兒要做什麼。”
聞言,畫屏便笑著道,“剛二爺還過來找過侯爺呢,隻是侯爺出門了,侯爺若是覺得無聊,不妨去找二爺。”
“二弟?他來找我做什麼?”
近日他聽說二弟都在刻苦攻讀,就差頭懸梁錐刺股了。
畫屏道,“奴婢原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剛聽二爺身邊的暮雨說,二爺今兒去過會芳園後頭的碧落院,好似跟碧落院的李姑娘鬨了一場。”
“李家表妹?”賈敷聞言便笑了,自打這位不知隔了多遠的表妹住到寧國府,賈敬便時不時的去碧落院找這位李妹妹說話,美其名曰怕李家妹妹一個人孤單,他過去陪著說會兒話,然後就回來讀書。
嫡親的兄弟,誰不知道誰?
賈敷很清楚賈敬分明是看上李家表妹了,隻是怕老太太覺得他孟浪,才不肯說,又不願意離李家表妹遠些,便時不時的找借口去找李家表妹說話。
賈敷看著弟弟犯蠢,心裡樂得不行,才不會提醒他老太太接這位李家表妹過來,就是想聘給他做妻子的。
“二爺最近找李家姑娘可頻繁了,不知道兩人在碧落院裡說了什麼,爭執了幾句,二爺就氣衝衝的回了院子讀書,到現在還在書房沒出來呢。”
賈敷挑眉,這倒是沒料到的事兒。
他這個弟弟對李家姑娘很殷勤,從未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他雖然沒怎麼見過這位李家表妹,但也從老太太那裡聽說,這位李家表妹對他弟弟不像是沒有心思的。
這兩人好端端的,怎麼吵起來了?
“侯爺現在正好沒事兒,不妨過去瞧瞧,勸勸二爺。”畫屏看出賈敷有心去找賈敬,便笑著提議道。
賈敷笑著起身,“我這就去看看二弟,對了,我書房裡有些做了注解的書,你收拾出來,改明兒送去二弟那裡,今兒就不用送過去了。”
這會兒子二弟心裡怕是煩著呢,他還是不要再給二弟添堵了。
畫屏聞言便笑,“侯爺對二爺最好了。”
“彆貧了!”賈敷笑罵了一句,轉身出了正院,然後去了賈敬的院子。
剛進門,賈敬的貼身小廝暮雨見到賈敷就像見到了救星,忙跑過來。
“侯爺,你可算是回來了,二爺還在裡頭悶著呢。”
賈敷挑眉,“說說,怎麼回事?”
“二爺今兒在會芳園剪了梅花送去給李家姑娘,小的是外男,不方便跟進去,也不知道李家姑娘說了什麼,二爺便惱了,回來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這都幾個時辰了,還沒出來呢。”
賈敷擺擺手讓暮雨退下,心說,他還以為暮雨是賈敬的貼身小廝,會知道些什麼,結果居然跟他那大丫頭知道的一樣多。
心裡想著,賈敷推開書房的門,還沒說話,便聽到賈敬煩躁且帶著怒意的質問。
“誰讓你進來的?有沒有規矩?!”賈敬說著抬頭,便對上自家大哥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脖子一縮,“大哥……”
賈敷嗤笑,“咱們府上的敬二爺好大的威風啊,我這個侯爺都自愧不如呢!”
這話說得賈敬低下頭,滿臉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