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回頭看了眼，什麼也沒有。
自己身後就是牆壁，徐小圓在對麵亂走，怎麼拍都不可能拍出另外一個人。
當有清晰臉時，這個功能就會掃描選擇。
如果有一個人，當然不用選擇，但超過一個人，就會出現方框，有多少張清晰臉，就會有多少個方框。
慧慧想不明白，退出去重新點擊，結果還是出現這個提示，一氣之下乾脆直接刪了照片。
明天她得好好說說這手機體驗極差。
徐小圓檢查了整個屋子，覺得這以前住應該是一個女人，因為洗手間裡還能看到角落裡長頭發。
至於住著一個還是兩個就不清楚了。
恐怖片裡都是女鬼比較多，徐小圓心裡麵是有點兒害怕，轉身看到慧慧表情，問：“怎麼了？”
慧慧隨口說：“這手機功能不太行，我就想p一張照片都出現了bug，太差了。”
徐小圓現在比誰都謹慎：“什麼bug？”
她從進入公寓樓到現在還沒有打開手機，一直在檢查周圍環境，現在才記起那個女人叮囑。
體驗手機。
明天早上要說體驗反饋。
徐小圓立刻打開手機，因為是剛出廠，所以一切信息都是自己設置。
令她奇怪是，在另一部手機上登陸微信居然不需要驗證碼——很有問題。
她翻到電話簿，發現了朋友名字。
徐小圓驚訝地瞪大眼，率先撥通了自家電話，但打過去隻有提示空號聲音。
不行。
看來鏡子是故意。
徐小圓很失望，但是看到魯東海發來消息後就鬆了口氣。
“沒什麼，就是美顏相機有問題。”慧慧低頭和男朋友發消息：“我明明一個人自拍，還讓我選擇一個麵部美顏。”
說到這兒，她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選擇一個？”徐小圓乍一聽沒有反應過來，幾秒後才明白她意思：“照片裡有彆人？！”
“說了我自拍。”慧慧說。
“……不是。”
徐小圓咽了咽口水，猛地跳離原地，打開手機相機就對準床邊慧慧，手機屏幕上隻有慧慧一個人。
空，沒彆人。
如果慧慧說是真，那照片裡就是有鬼。
慧慧怪異地看著她：“你拍我乾什麼？”
徐小圓將手機在房間裡轉著拍，沒發現有什麼奇怪東西：“你一個人自拍，你說照片裡另一張臉是誰？”
她壓低聲音：“這個世界是有鬼。”
慧慧咬了咬唇：“我膽子小，你彆嚇我。”
徐小圓現在不想和她爭論這件事，她更擔心是自己房間裡有鬼事，偏偏還不能換房間。
有鬼又看不到，比什麼都可怕。
得尋求大佬幫助。
走廊上燈沒亮，徐小圓關門發出砰地一聲，遠處聲控燈才終於閃了閃。
走廊儘頭似乎有一扇窗戶開著，正被風吹得撞在框上，不停地發出聲音。
牆上貼廣告已經快要掉下來，還能看見紅色字體，不知道寫著什麼。
徐小圓好奇又害怕，這裡以前住都是什麼人？隔壁屋子裡麵還有沒有人。
最重要是，這些屋子裡以前有沒有死過人？
她一離開，房間裡就隻剩下慧慧一個人。
慧慧去洗手間去放水洗手，不知道是不是公寓水管老化緣故，裡麵出水很慢，一下一下地爆出來，還發黃。
洗手台上也是臟兮兮，她勉強洗了手，抬頭時就看到鏡子，鏡子表麵很臟，還有一條裂縫。
慧慧甩了甩手上水珠準備出去，視線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對麵單人床上。
兩張床是上下鋪擺放，公寓裡隻有一盞燈，光線被上麵床遮擋，下麵那張床一半都隱在黑暗裡。
她走到床邊，準備坐下來時卻停在半空中。
自己剛才照片是真出bug了嗎？
慧慧眼前浮現那一句“識彆到多人”提示，還有徐小圓重複那句“這個世界有鬼”話。
然後……開始莫名地頭皮發麻。
她從來沒碰見過美顏相機出現麵部選框空白bug。
正常情況是好幾個人在照片裡，但因為不夠清晰所以掃描不出來，哪裡有無臉被選中？
空白牆壁上被掃出來是什麼臉？
慧慧後退，打開手機對準剛才位置重新拍照，而後修圖點擊美顏一氣嗬成。
一個框。
慧慧長舒一口氣，果然是bug了吧。
新手機出現什麼bug應該都很正常吧，不然還要他們這些手機體驗者乾什麼。
但不管怎麼想，她都有點沒底。
“嗡嗡。”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在安靜房間裡顯得十分突兀。
慧慧被嚇一跳，差點沒拿穩手機，然後才發現是男朋友發來消息：【我來找你！】
慧慧露出一個微笑：【好。】
她現在有點後悔不和男朋友住一起了，怎麼說和自己男朋友住都比較安全。
-
對門。
徐小圓一進屋子就把慧慧事情說了，很擔憂：“我晚上和她住一起會不會出事啊？”
鏡子裡世界禁忌一開始誰都不知道。
就像上一次，沒人知道碰那些木棍會出事，高明自己也不知道，周銳也不知道坐棺材就會死。
也許拍照撞鬼就是死亡條件。
席樂認真思考了一下：“應該不會，當初高明和周銳住在一起，但第一晚出事隻有高明。”
殷白鶴沒說話。
雖然是安慰，但徐小圓緊張一點都沒少。
“對了，我試了手機，沒有卡，但是有我所有記錄電話，而且電話打不出去，就連登微信都不需要驗證碼。”
臨走前徐小圓想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