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樂他們腳程加快,很快就看到了大部隊的影子。
這些人像是得了什麼身體的病一樣,有的甚至還在地上爬,但目的地似乎都一樣。
“他們這是要去哪兒?”魯東海問,“去教室?晚自習?”
“去晚自習不用這樣的姿勢吧。”
席樂突然出聲:“等等,那個新人沒來。”
魯東海也想起來潘黎黎單獨被帶去女生宿舍,這會兒女生宿舍樓也是開著門的。
“還來得及。”殷白鶴語氣平靜。
魯東海看了看,“不知道她住在哪層,我在樓下喊她,如果沒聽到,那沒辦法了。”
他不可能獨自去一層一層找。
“我們從這邊走應該是最快的,從那邊的話,待會要小跑,快點。”
魯東海到女生宿舍樓下,忽然驚慌,緊張不過一瞬,直接叫:“潘黎黎——”
“你跟不跟我們一起走?”
有人在叫自己。
誰在叫自己?
潘黎黎縮在被子裡,壓根不敢探出頭去,連外麵的人說了什麼都沒聽清楚。
她隻對自己的名字較為敏感。
今天進入女生宿舍後,那些無臉人回來,她嚇得半死,暈過去又醒過來。
一直聽著他們半夜出去。
這會兒外麵怎麼叫她,她都不會回答的,不會出去的,這種時候隻有被子裡麵才是最安全的。
就連下床她也不敢。
誰知道床底會有什麼。
他們非親非故,潘黎黎對誰都不信任,宿舍裡的“人”都出去了才好,說明她安全了。
“快走。”
魯東海直接跑了起來,“跟上去!”
這會兒那些無臉學生們已經到了最近的一棟樓,突兀的鈴聲在校園上空響起。
殷白鶴側耳聽了聽,“上課鈴響了。”
和下午放學時的鈴聲有一點區彆。
左潭已經開口:“這個鈴聲,怎麼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管他像什麼,是鈴聲就對了。”魯東海都跑出了汗,“還是想想鏡子在哪。”
夜裡上課,怎麼想都不對勁。
鏡子肯定是在和教學樓有關的地方,那待會的課,還必須得上了。
席樂沉思:“如果真是上課,那不來的如果沒請假,很可能會有什麼懲罰。”
他回頭看了眼,潘黎黎沒有出來。
要麼是他們團滅,要麼是潘黎黎一人出事。
席樂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故事,具體背景記不大清了,有兩個選擇,火車撞死一個孩子,還是撞死一群孩子。
教學樓的燈全都開著,亮如白晝,但安靜無聲,感官上比身處黑暗中還要恐懼。
那些無臉學生都坐在教室裡嗎?
待會上的課會是真的課程還是什麼恐怖課?
席樂抓著殷白鶴的手腕,才有那麼一絲真實感。
四個人一起上了三樓。
一進走廊,路過教室的窗戶時,裡麵已經坐好的學生們齊刷刷看了過來。
烏泱泱的空白臉。
席樂心跳漏了拍,這還不如看有臉的鬼。
魯東海比他反應更強烈,下意識往後退一步,罵聲隻有他自己聽見:“艸,嚇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