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交易會(2 / 2)

一群人很不要臉地哄笑開來,有人插了一句嘴:“黃金沙那邊不是剛被收走了一個拳場嗎?屁都沒敢放一個,黑漆花又能收走一大批錢了吧?”

另外有人回應他,語氣不屑:“地下拳場算個什麼,都不夠黑漆花塞牙縫的.........”

“他們是大手筆啊,最近不是有個黑手黨海上交易會嗎?那艘大遊輪上麵的黑漆花紋刻的到處都是。”

“海上交易會?是那種很多個黑手黨聚在一起,互相交易的那種聚會嗎?”

“哈哈哈,那些人聚在一起不是你死我活嗎?”

............

情報就像一張蛛網,無論說的人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會向周圍放射開來,然後在大街小巷的暗處裡傳通。

而另一家裝飾更奢華的酒吧裡,也有人在觥籌交錯的暗影裡悄聲攀談。

他們的穿著大致是統一風格,雖然樣式不一,但站在一起也勉強能讓彆人知道——他們是一夥的。

連喝酒的檔次都不一樣,威士忌配球冰,晃蕩酒杯的姿態合理妥當,如果不是腰間影影綽綽露出的槍套,旁人還以為他們是與黑手黨毫不相乾的上流人士。

“黑漆花榜單上又少了一個人,聽說是有個膽小怕事的家夥運氣好,放了一個炸彈在那輛車上,剛巧不巧那人就被炸死了。”

“他向黑漆花要了什麼?”

“還能要什麼,錢唄,提著大袋大袋的錢高興得要瘋了,結果經過黑漆花街區的時候被幾夥人打劫了,現在估計死在哪個荒郊野嶺了吧。”

“哼!蠢貨。”

“上次那個殺了黑鼠的人是姓貪吧,他在地下拳場殺了大野牛,還參與了當時抓捕野麅的圍剿,聽說現在作為新貴很出風頭,是團長親自點的黑漆花第九位乾部。”

“這誰不知道,黑漆花內部糾紛弄死了一個野麅,一個乾部倒下去了,再扶起另一個乾部。”

那人皺眉,放下酒杯,語氣有點猶豫:“你不覺得團長下手太快了嗎?聽說當時詩人可是一點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給野麅。”

另外一個人攤攤手,表示很無所謂:“這很正常,黑漆花橫行H市長達十年,自家乾部有掌握什麼齷齪黑料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事,比起那些事被曝光,團長更忍受不了的是背叛。而且,黑漆花的那群乾部也不是其他人能猜的,你看玉麵閻羅。”

對麵那人一陣戰栗,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令人恐懼的陰影往事,喝了一口酒之後就閉了嘴。

“對了,最近那個海上交易會你去不?”

“哪能不去,黑漆花連邀請函都貼我們俱樂部門口了。”

“我也去,這些天森蚺那邊有點危險,要弄點限量級彆的貨還要是要去交易會。”

兩個人在周圍喧囂的人聲和甜香的酒氣裡對視了一眼,眼睛裡都有點無奈和憤怒。

他們也算是海濱上頗有名頭的中大型黑手黨的頭目,但是在黑漆花這個龐然大物麵前,他們也不得不低頭。

日升月落,經過了無比荒誕的夜晚後,海濱迎來了平靜的早晨。

年輕的警察終於換下了那身惹眼的製服,換上了一身簡單的便服。

白色衛衣加黑色牛仔褲,腳底的球鞋踏在地上軟軟的,換下警察製服的希澤像是一個鄰家的青春大男孩,身形直挺,隻看臉和眼睛,就感覺一種乾淨清澈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剛從記者大叔的報社那裡取回洗出來的照片,大叔不愧是偷拍界的一把好手,即使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在那樣危險緊迫的局勢下,還能拍出這種高清晰度、堪比證件照的照片。

希澤邊走邊看,指節勻長白淨,抽出一張又一張黑漆花乾部的照片。

有詩人的,還有玉麵閻羅的,還有這幾天聽說的那位新乾部的.........

翻到詩人的照片時,他眼神一閃,手上動作都快了一點。翻到玉麵閻羅的照片時,他停了好一會,內心都輕聲吃驚了一下,但是很快他統一給了黑漆花的情報手和頭號乾部一個結論——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於是淡定地呼出了一口氣,慢手慢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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