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等待進入網審(2 / 2)

他匆忙用手機撥了個電話,離岸越來越遠,海上的信號也越來越差,他一邊麵目猙獰地撥電話,一邊逃命似地下樓。電話一直接不通,他罵了一句娘,拐到了另外一條走道。

一回頭,看到玉麵閻羅正淡定地摸著自己的半指手套,坐在二樓樓梯扶手上。眉眼冷戾,看著就讓人呼吸一窒。

“最後一次機會,趕緊交代。”

冒老大看著他鬼魅一般地出現在這,不顧腿上隱隱作痛的槍傷,牙關發顫,扭頭就跑。

凡涼抬手,長指扣住扳機。

“砰!”

子彈長了眼睛一樣地越過冒老大倉皇的身影,射進了他旁邊的落地窗,大塊大塊的玻璃炸開,嘩啦嘩啦碎了個滿地狼藉。

這走廊上還有其他三個人,通通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離得近的人還被玻璃炸掉的劇響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廳裡,再次聽到槍聲的眾人開始人心惶惶,眾人對視的眼睛裡都明晃晃地寫著一個事實——能在黑漆花的地盤上連開兩槍的人,除了他們自己人,其他的黑手黨根本沒有這個膽量和實力。

有人低聲唾罵:“艸,什麼平等交易,就是個幌子,到了這裡還不是彆人是爺,我們任人宰割。”

有人膽小怕事:“小聲點,這廳裡還有黑漆花的人,我還不想死。”

有人起哄挑事:“這些年黑漆花乾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什麼鬼榜單不知道釀成了多少慘劇。”

眾人拾柴火焰高,坐在旁邊的“灰狐”老大上午剛被凡涼隱隱威脅了一次,舊仇加上新恨,幾聲槍響讓他的皮都開始發癢了,他把紅酒杯往地上一摔:“什麼狗屁的海上交易會,這不就是把我們圈在海上好收拾嗎?看你們一個個都跟個鵪鶉似的,彆人的槍口都對準我們了,我們還在這傻乎乎地給人獻殷勤!”

誰知他這句懦弱的話恰好點了最後一把火,這些年被黑漆花壓迫到一句狠話都不敢說、恭恭敬敬了好幾年的黑手黨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紛紛都坐不住了,畢竟他們眼紅黑漆花的商業版圖和武裝力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十年來,我們哪天不是被他們趕得到處跑?”

“再這麼讓他們發展下去,到時候咱們說不定隻能在大街上討飯。”

大廳裡一下子人聲躁動、群情激昂。座椅推搡聲不絕於耳,有腦子還清醒的試圖攔住腦子火熱的,發生了不少手腳衝突。

整個氣氛就像一個蓄勢待發的火藥桶,隻需要一點火星子就能炸開。

希澤放下了裝著葡萄的果盤,清秀而年輕麵容上是隱藏不住的擔憂。

他站在在大廳靠後廚的一角,前麵就是裝著紅酒的餐車,晚上在大廳裡的黑手黨人並不多,而且後廚的人來來往往的,沒多少人會對他們這些幫忙送水果的上心。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掉以輕心,他戴著白色口罩,旁邊有一個穿著背心夾克的小弟經過他,順著看了過來。

他趕緊用胸口的餐巾捂住了自己的右半張臉,裝作不舒服地輕輕地咳嗽了一下。

那黑手黨小弟隻能看到他半邊清朗的眼角輪廓,覺得沒什麼意思般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等到動靜越來越遠,希澤才放下餐巾,繼續觀察大廳這令人緊張的氣氛。

這個地方離甲板也近,希澤隱約聽到樓上樓下間或有腳步聲傳來,看來上麵三層樓也有不少人被這兩聲槍響驚動了,他輕輕皺了一下眉。

警局都還沒有介入這次交易會,黑手黨們卻自己坐不住了。

見到局麵有點控製不住,守在大廳角落的黑漆花手下想要打電話給自家乾部,但是舉起手機的動作被“灰狐”老大看到了,上前一腳就被他猝不及防地踢翻在地,那名手下這麼多年第一次被踹,坐在地上好一會,連西裝服都皺了。

周圍的人又驚又懼又刺激,觀望般地向後退出了一片中心。

嘴上說著討伐黑漆花,但是真正做起來時還是會猶豫再三。

旁邊還有幾個鴿尾的下屬,他們都沒見過這種陣仗,暗暗往後挪了幾步,眼底一片空白,想著早知道就跟在老大手下不出來瞎混了。

灰狐老大踢得眼睛都紅了,在一旁人的竊竊私語中還要繼續踹上一腳,但是他才剛抬起腳,肩膀上就猛地感到一陣刺痛。

“砰!”

一聲槍響,大廳裡所有鬨事的、起哄的、包括還在捏著餐巾的年輕警察都轉過身看著大廳門口。

那槍口的硝煙未滅,握槍的手上綻著一朵玫瑰,紋路繁複好似暗藏危險。

詩人把槍收回,身後踏踏的腳步聲響起——一排西裝革履、穿著整齊的手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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