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分崩離析(1 / 2)

《做臥底和敵方大佬he了》全本免費閱讀

港口,

黑漆花的人三五成群地守在旁邊,河九指揮著保鏢上前,崩頭迎過來和他簡短地打了一聲招呼。

雖然這招呼打不打都無所謂,反正這位地產老板隻想趕緊辦完事拍拍屁股走人,一點也不想繼續淌這趟渾水,已經維持麵無表情好一會了。

團長步履緩慢地從海岸邊走來,看到他之後,臉上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和善的微笑,溫聲做了一個開場白:“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準時,穿著也很體麵,從十年前開始就這麼一絲不苟、周到謹慎。”

他說謹慎的時候,兩隻深陷的眼睛掃過那一群分工明確、目光警惕的保鏢。

河九的臉色微微一變,說不上什麼意味地注視著他,半響,他才正了正自己的領帶開口:“習慣而已,況且這是生意人的基本禮儀,不體麵不準時還做什麼生意。”

多年好友之間也少不了生分,這兩人一個在合同上臨時反悔,一個利用犯罪證據進行了一場敲詐,半斤八兩,但是都沒扯破,保持著生意人最後的體麵。

團長微微一笑,仿佛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嫌隙:“和往常一樣,先驗貨,桌子我已經準備好了。”

那邊崩頭帶著人搬來一張寬大的沉木桌子,在前麵放下,河九的保鏢在得到老板同意之後上前,把那一個個重達10公斤的保險箱穩穩當當放上去,哢嚓幾下打開——箱子掀開之後是滿麵的綠鈔,一遝一遝堆得整整齊齊。

隨後十二個保鏢齊齊退開,黑漆花的人上前。

他們手上戴著白手套,從每一個箱子裡抽出幾張鈔票,迎著光,上下仔細翻看——這是在驗明真假。

河九看著他們動作,轉頭平靜陳述了一句:“這次交易完,我希望我的公司不會再和黑漆花有任何瓜葛。”

他這句話算是某種試探,在等團長一個承諾,隻見那個同樣穿西裝打領帶的黑漆花頭目抬起一隻手戴上氈帽,側過頭時光影在那枯皺的脖頸上分割成線,望過來的眼神也無比平靜:“當然,這十年的合作非常愉快,希望你之後也能找到稱心如意的合作夥伴。”

尊重與祝福,挑不出一點毛病,但是河九在十年前就深知這人老謀深算一腔壞水,現在對此毫無觸動。

驗貨行動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河九頂著大太陽眯起眼睛,看到了對麵的一個魁梧男人,光是站著都能看到那胳膊和脖頸處鼓張的肌肉,正沉默地抱著胳膊在旁邊望風,注意到他後向這邊瞟了一眼,那眼角還帶著一道疤。

“黑柱?”河九認出了這位黑漆花乾部,“十年了,他竟然還跟著你。”

“他是個信守承偌的人,”團長拒絕了手下偏過來的黑傘,“我幫他安葬了他的妻女,在我身邊護衛也是他自己的意思。”

河九偏過頭來,扯動嘴角,虛偽地笑了一聲:“你總是那麼會裝好人,恰到好處給彆人一點甜頭,就能讓彆人心甘情願為你賣命。”

他十年前就是混白道的,為走捷徑才和黑漆花合作弄死了彆的競爭對手,一家獨大到現在成為H市最大的地產公司老板,即使財富地位都不及黑漆花,他也自認和團長有那麼幾分生意交情,沒那麼多忌憚,這次沒忍住諷刺了一句。

團長輕描淡寫地看他一眼,眼角有細微的紋路:“知人善用,怎麼被你說成投機取巧。”

“你當初在海岸邊撿到凡涼,我勸過你把他交給警局,”河九回憶起往事,眼中閃過迷蒙的光,左邊是團長,右邊是他站成一排、相機而動的保鏢,“結果你卻花了十年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培養成現在黑漆花咬人最厲害的一條狗,教唆他為你賣命,這也能叫知人善用?”

團長用手輕敲著那拐杖的小龍頭,看著不遠處飛馳而來的七八輛車,一時沒有說話。

那些車停下,河九也停了,看著凡涼從車上下來,後麵還跟著那個姓貪的手下,他眉毛抖了抖。

詩人也從後麵那輛車下來,依在車門上,遙望著這邊,卻沒有繼續過來的意思。

貪燁跟在凡涼身後快步走來,途徑那張沉木桌子,看到上麵綠花花的鈔票,他笑一聲:“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凡涼在前麵,頭也沒回:“你這話聽起來很真情實意。”

貪燁雙手插進褲腰口袋,踩過水泥地縫隙的雜草,往後麵望了一眼——詩人正在低頭調整他手腕上那條新表,穿著西裝的手下零零散散站在各處,黑柱則在十米開外的地方抱著胳膊注視著這邊。

而勢力的最中心——團長和河九,這兩人更靠近海岸,他們周圍的下屬們站得格外緊湊,一張張臉麵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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