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殺機(1 / 2)

《做臥底和敵方大佬he了》全本免費閱讀

這些巷子九曲十折,撒腿跑開的後果就是沙鱷再次回頭,發現身邊的小弟們竟然都已經不見了。

這可太他媽驚悚了!

他肥膩的脖頸上滿是濕汗,望著黑黢黢的幾條巷道,眼睛裡分明映著疑惑:“艸,人呢?”

這位海濱老三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現在咋然孤單一下覺得心裡瘮得慌。

正要抬腳往回走,聽到旁邊的陰影處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這麼晚了,沙老板要去哪啊?”

這帶笑的嗓音差點讓沙鱷原地起飛,他一個激靈腿都抽了一下,轉過頭的目光驚疑不定:“........姓貪的?你他媽不是應該在港口那邊嗎?”

貪燁從牆角走出,眼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神情和那天在天台上勒住他時一模一樣。

此時天色昏暗,天際邊隻剩下迷蒙的白光,他套著皮夾克穿著牛仔褲,伸手示意了一下還飄在遠處的那團烏雲:“聽說森蚺的黑/火工廠被砸了,我來湊個熱鬨。”

沙鱷其實不怎麼怵他,看到他身後沒跟著某個人,那個不停跳動的心霎時放下一大半,嘲道:“黑漆花被條子盯得這麼緊,你竟然還有時間出來湊熱鬨,真是閒的慌!”

“怎麼會閒呢?”貪燁不慌不忙地走近他,因為視野昏暗,他那副挺拔身材帶來的些許沉重感,“這不是遇到了沙老板你嗎?”

沙鱷看著他逼近自己,眼皮狂跳,一句“你想乾嘛”都沒來得及蹦出來,就被人擒住手腕一翻一扭,關節都被擠壓出了幾聲響,那五官頓時扭成一團,開始放聲大罵起來:“放開老子!!”

貪燁製著他的胳膊,把他的上身壓下去,伸手取下那脖子上的大金鏈子,也沒在意他罵的那些汙言穢語,迅速地用金鏈子把他兩隻手腕纏在了一起,口吻淡定:“我看沙老板難得一個人,不如跟我回趟黑漆花會所?”

沙鱷兩隻手被捆在身後,隻覺得後背的肉都被擠疼了:“你有病吧!誰他媽要跟你回那鬼地方?!”

貪燁提著他的後領,就如同拎著一塊會自己移動的肥肉,往左邊走去:“黑漆花現在很缺錢,把你綁回去,應該能從黃金沙那裡勒索到不少錢吧。”

沙鱷不停掙紮,但是男人的手跟鋼架一樣,力道生猛,始終擺脫不了,他的腳都快要貼地滑行了,滿腔怒火隻能從口裡噴出來:“你窮瘋了吧,真敢綁架老子?!”

“誰叫你讓我鑽了空子呢,我本來以為會很難的,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貪燁腳步不停,繼續拖著他,在某一刻他回頭,聽到風中隱約傳來的警笛聲,似乎下一秒那紅藍交錯的光就能映在他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上。

黑柱收走那個內存卡之後就消失了蹤跡,留在港口的團長用森蚺黑/火工廠的位置跟昊遠局長做了一個交易,現在工廠毀了,森蚺也不知所蹤,

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很瘋狂很危險,說不定會做出什麼超乎意料的反擊,但是沒想到他特地過來一趟,沒碰到森蚺,反而抓到了沙鱷。

沙鱷肚子上的肉都擠變形了,大口喘著氣,難得消停了片刻,陰狠地盯著他:“老子勸你現在趕緊把我放開,不然以後我扒了你的皮,把你碎屍之後扔給狗吃!”

貪燁對此毫無反應,他攥著沙鱷後領的那隻手筋骨凸出:“說狠話誰不會,要正視實力的差距啊。”

沙鱷怒不可遏:“艸,你最好祈禱彆在路上遇到老子的小弟,不然老子當場撕爛你這張嘴!”

“動不動就扒皮抽筋,沙老板你這愛好也是挺獨特的,不過可惜運氣實在太差了,”貪燁帶著他往市中心走,帶著笑意輕歎了一聲,“野麅去投奔你,結果被抓了,去逛個紅燈區也被人破門而入,現在又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個人走夜路又被我生擒。”

他瞅他一眼:“高利貸放多了,沒燒過香吧?”

沙鱷手腕上的肥肉被勒得恨不得溢出來,上身被迫性彎著,臉上黑線滿滿,從牙關裡蹦出一句話:“你放屁!”

“你說凡涼看到你會高興嗎?”貪燁終於抓著他走出了那片巷子,來到開闊的大道,“到時候你要不要坐著跟他商量一下,看看要多少贖金比較契合你的身份?”

沙鱷聽到凡涼兩個字就舌尖發冷,如案板上的魚一樣再次掙紮起來,額角蹦出青筋:“你想都不要想!操他媽的,趕緊把老子放開!!”

等到這體型肥碩的黑手黨老大腦門上的冷汗被風吹乾,貪燁已經快帶著他走到市中心了,離黑漆花會所不超過一百米。

天幕黑布般鋪在兩人頭頂,街道兩邊的商店一半被黑漆花洗劫,落魄淒慘,滿地的玻璃碎渣卻沒人管,另一半為了避免被黑手黨火/拚殃及也是大門緊閉,連燈都沒開,放眼望去兩側都是黑魆魆的。

除了幾盞路燈還在發出微弱的光,整個街道都顯得異常空曠而寂靜,貪燁在這種平靜中停下腳步,站在路中間掃視了一圈。

空氣中好似還漂浮著未消散的硝煙味,他突然問:“.........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沙鱷哪還管他在問什麼,口中不停叫罵,話語已經不再局限於剝皮抽筋了。

他罵得正起性,十幾道汽車輪胎摩擦過水泥路的聲音驟然響起,七八輛車頓時從街角巷尾時穿行而來!

貪燁瞳孔微縮,身體卻僵硬般地立在原地沒動——因為他認出那是黑漆花的車。

那些車四麵八方地來,前前後後地把他所在的這塊地方圍住,停下來的時候,那車大燈直直地對著他。

十幾道燈柱刹那間照亮了這幾十平方的地方,沙鱷被這白光猛地晃了一下眼睛,眨眼間他看到了那黑車上的印記,滿臉空白:“你們搞什麼鬼?!”

貪燁站在原地,被這光照著,宛如某種宣之不發的審判,他鬆開手,把沙鱷猝不及防地扔在了地上。

這場景他莫名覺得很熟悉——在野麅被抓那天,亦或是在鴿尾被抓那天,但他的神色依然無比鎮定,如同深夜裡平靜無波的海麵,看著詩人從最前麵的黑車上下來,緊接著剩下的黑漆花部員也先後下車,差不多是把這裡圍了起來。

黑漆花的情報手似乎沒注意到沙鱷,隻是看著貪燁,停了半響,才在這劍拔弩張般的氛圍裡緩緩開口:“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的槍法和身手很不錯,沒想到不是野路子出家,而是經過警校專門培訓的。”

他音色低沉華麗,警校兩個字刀一樣地刺進了貪燁心中,他眸色徒然變沉,神情卻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一絲疑惑,目光在那一張張寫滿警惕的臉上逡巡了一圈,片刻後笑道:“你們懷疑我是警察?誰說的?確定不是有人要趁這個時候挑撥離間?”

“我也不是會隨便冤枉彆人的人,在得知情報的第一時間就去查了,”詩人語音放輕,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手機,“會所的監控你躲得很準,但是從你那套房子到會所的監控,你有把握能全部躲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