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園長專屬紅包(1 / 2)

大年三十晚上太刺激了,一直忙到半夜,段佳澤入睡時已經四點了,第二天睡到中午,就掙紮了起來,出去拜年。

開門做生意不比以前當學生的時候了,頂多和老師同學來往一下,現在呢,段佳澤還要去市區拜訪各路人馬。

段佳澤先去了孫愛平家,進門拜了年,劉莉安便拉著他抱怨。

因為那頭老虎的事,大家昨晚沒休息好也就罷了,今天孫愛平還去加班了,得調查野生孟加拉虎是怎麼莫名其妙到東海市來的啊。最近孫愛平在琢磨升官的事,可不得積極表現。

段佳澤在心底汗了一下,這件事恐怕怎麼查也查不到痕跡了,花蟲那家夥就是一路自己找著胡大為來的,隻不過它不認得人類城市的路,這才跑到龍門廣場去了。

劉莉安又心疼,說段佳澤肯定也沒休息好,給他發了個大紅包。

白海波恰好也在,段佳澤一看,可以啊,都上家來了,於是對白海波意味深長地說:“有些話,該說還是應該說了。”

白海波緊張地看著段佳澤,知道這是在催他和孫穎坦白。

孫穎不明就裡,還以為在調侃他們,紅著臉塞給段佳澤一個紅包。

段佳澤收了兩個紅包,還去了一趟寶塔山拜訪周心棠,他覺得老頭挺不容易的。

周心棠發現段佳澤親自來拜年,受寵若驚,他這裡過年的時候香客尤其多,饒是如此,也要抽空接待段佳澤。

孫愛平那位上司包海巒今日也來上香,帶著全家人一起,他本來是在法物流通處買香,卻瞥見段佳澤從後麵出來。

包海巒剛想打招呼,就見周心棠也親自送了出門,段佳澤又攔住周心棠,說些什麼,似乎是讓他不要再送。

這可把包海巒給驚到了,周心棠是什麼身份,東海市的大老板也不能讓他主動迎客,何況是送到門口來,若不是段佳澤攔著,怕是想送到山門外。

包海巒心中波瀾頓起,一時驚奇一時覺得釋然。這邵無星能量雖然不小,但到底沒有進管委會,還是二代弟子,聯票的事情,他要拍板還是比較難吧。

與其說邵無星因為欠了人情,拚儘全力促成聯票的事情,倒不如段佳澤其實是和周道長有往來說得通。

加上前段時間,寄養白象也是無量寺的方丈主持的,也是同一輩,那說不定段佳澤家裡是有這方麵的背景。

包海巒越想越覺得對,過完年他就要調任了,現在接任者有兩個熱門人選,一個是孫愛平,另一個也有些關係,孫愛平是包海巒推出來的,但是他也有點不敢全力支持孫愛平了,怕不成反和對方結了怨。但是現在,他改變了想法,還是要挺孫愛平啊。

段佳澤不知道包海巒看到了自己,包海巒也沒過來打招呼,他下山後又跑了幾家,都是辦各種手續時認識的人。

對方也知道靈囿有背景,一見段園長居然還這麼客氣上門拜年,當然是愈發和氣,如此一直搞到夜幕降臨時才回去。

……

這一回去,小青就興高采烈地過來,“園長,你終於回來了,我給你準備了紅包。”

昨晚說到紅包,大家都一致讚同各自回給段佳澤紅包,但是不拘包些什麼玩意,不一定是貨幣,靈活應變。

小青苦思冥想許久,在段佳澤回來前,終於想到了包什麼,這會兒十分興奮地要給段佳澤。

段佳澤也很開心,伸出雙手:“哎呀搞得這麼客氣……”

小青:“……”

小青拿出一個非常大的紅布包,他的禮物比較大,所以還很無厘頭地自製了一個超級大紅包。

段佳澤拆開後一看,笑容有點凝固了,把東西撈出來一看,遲疑地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一條……圍裙?”

紅布包裡赫然是一條格紋的灰青色圍裙,好看倒是好看,就是讓段佳澤很費解,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送圍裙。

小青:“是啊,園長你老是下廚,這個圍裙是我一百年前蛻下來的皮做的,水火不侵,以後你做菜就不用怕衣服有損傷了。方才大家都誇我的禮物準備得好呢。”

段佳澤:“……”

這貼心得段佳澤險些一口血噴出來,他還以為自己會收到什麼靈藥、法器之類的,豈不是和修仙一樣爽歪歪。現在發現自己想太多了,各位大仙還真是從實際考慮。

當然,作為一百塊紅包的回禮,這已經很好了,還是小青的一番心血,轉過彎來,段佳澤就恢複了心情。

段佳澤穿上試了試,還挺合身,嚴絲合縫的,“謝謝小青,我很喜歡……”

小青:“喜歡就好,園長今晚可以穿這個炒夜宵給我吃嗎?”

段佳澤:“……”

“小青,今天是大年初一,怎麼又使喚園長。”這時白素貞過來了,不讚同地看了小青一眼,將手中的一把油紙傘遞給了段佳澤,她沒有拿什麼紅包包著。

段佳澤開玩笑道:“白姐這不會是把定情信物包給我了吧?”

白素貞當年和許仙就是雨中紙傘結緣的,現在看她拿了把油紙傘,段佳澤順口調侃了一下。

白素貞嗔道:“想得美。東海雨水多,做來給你避雨的。”

白素貞將那紙傘撐開,段佳澤登時驚呼了一聲。

這傘柄和傘骨是紫竹劈開製成,傘麵不知是何材質,像布像紙,上麵用水墨繪著靈囿的遠景,還有五個清秀卻不失大氣的毛筆字:“靈道行於囿。”

上古時候,周文王建園林,豢養珍禽異獸,說是皇家禦苑,其實與民同樂,所以百姓十分喜愛,這才有了“靈道行於囿也”的說法。

人們將周文王的園林稱為靈囿,池沼稱為靈沼,高台稱為靈台。

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就是如此,可惜後代很多皇家貴族興建私人園林、動物園時,很少有周文王這樣的行為,偶爾開放幾天,也算得上仁慈了。

一直到現代,動物園才再次成為了“眾樂”的場所。

所以說白素貞選擇寫這句嵌了靈囿二字的話,那是有寓意的。引申出來,就是希望現在的靈囿如同那時一樣美好,給人帶來快樂,也受到人們的喜愛,這才是“靈”囿。

段佳澤在給靈囿起名時也了解過背景,因此很快領悟到了白素貞的想法,“謝謝白姐,這把傘真好,傘好,畫好,字更好。”

“對了,”段佳澤合理猜測,“既然是白姐做的,這傘是不是特彆牛逼,比如一次可以三十個人一起躲雨。”

白素貞:“……你想太多了,隻是在傘下範圍內水汽不沾,保你從發絲到衣角都不濕而已。”

段佳澤略有失望,但是這也很不錯啊,有時候即使打了傘,雨也會飄到身上,打濕一些地方,這把傘倒是方便了,和雨衣似的,長得還好看,就是擱現在的男人打好像有一點點娘。

段佳澤看來看去,著實喜歡,決定不要浪費,回頭讓負責商品周邊的彭程二人把傘複刻一下當周邊賣。不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麼,變商品就不止他一個人打,至少不會顯得很突兀了……

除了青白姐弟之外,熊思謙送了一罐自己珍藏的蜂蜜,靈感送了他改造過的抽油煙機(……)。

精衛送了塊據說當年在西山撿的石頭——精衛自西山銜草石填東海,她喜歡得都沒舍得拿去填海,現在送給段佳澤。

段佳澤看了一下,感覺就是快普通的石頭,又大又沉,小青都在旁邊嘀咕是不是精衛今天在外頭隨便撿的。

精衛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段佳澤還是把石頭放在了辦公室的博物架上。

其實吧,不管這石頭是西山的,還是什麼山的,究竟是不是精衛喜歡過的,它都屬於精衛銜過的石頭,很有意義啊。雖然外人理解不了,但是段佳澤可以自己美會兒。

朱烽送了個財神像,讓段佳澤也擺在辦公室,把原來那隻招財貓換掉,那個是以前置辦的了。

朱烽:“我和財神關係很好,他肯定會賣我麵子的,你拜這個比拜那蠻夷貓靠譜得多,它能聽懂你說話嗎?”

段佳澤:“……那敢情好。”

有蘇送了瓶x師傅礦泉水給段佳澤,段佳澤端詳了半天,問她是不是怕自己口渴,幫忙遞水,還作勢要打開喝了。

有蘇意味深長地說道:“這是我親自煉製的藥水,加了你的頭發,喝了這瓶水的人,哪怕是一點,也深深地愛上你。”

段佳澤打了個寒戰,也不知道有蘇什麼時候拔了他的頭發,他剛才差點就成了世界上最自戀的人,連忙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這可不敢放在辦公室了,回頭擱房間裡去。

這時,陸壓不屑道:“人間界江湖騙子的把戲,九尾狐,你也太糊弄了點吧,就送這玩意兒?”

這個乍聽上去是很像江湖騙子的手段,但是想想這是妲己做的,一下子可信度就高了起來啊。段佳澤並不覺得哪裡糊弄了。

陸壓看段佳澤那小心翼翼收好水的樣子,又攻擊道:“而且才煉了一天,肯定什麼效果也沒有,你又不會立刻用,以後你拿來用了,她還可以說過期了。”

有蘇急了,“道君你怎麼能質疑我的人品呢?”

段佳澤:“……”

確實不用質疑,那個好像已經用一個朝代的覆滅證明過了吧?

陸壓搶過礦泉水瓶,聞了一下,譏笑道:“你這就是在遊客服務中心拿的吧……”

有蘇忽然斜刺裡伸手拍了一下瓶底,裡麵的水就震了一點出來,沾濕了陸壓的嘴唇。

陸壓愣了一下,仿佛沒想到有蘇竟敢這麼做,隨即怒斥道:“大膽!”

有蘇躲到段佳澤身後,狡黠一笑,“道君好像嘗到了。”

這一瞬間,段佳澤仿佛看到有蘇的狐狸尾巴露了出來,對於趁機整到陸壓充滿得意,臉上更浮現出了一絲含著惡意的笑容。

段佳澤慌張地道:“道君,你看我,有沒有比以前可愛?”

陸壓一把將段佳澤推開:“做你的青天白日夢!”

段佳澤:“……”

靠,難道真的是假冒偽劣,還是說道君修為太高了根本沒用?

陸壓祭出殺人劍,揚言要砍斷有蘇的尾巴。

有蘇沒想到陸壓免疫了,勉強笑了一下,能伸能縮,“我同道君玩笑哩,怎敢期望對道君有作用,道君是什麼樣修為!再說,大過年的,道君不要動刀兵呀。對了,道君送的又是什麼呢?”

陸壓鳳目一瞪,“休要轉移話題。”

陸壓雖怒火中燒,卻也沒打殺同事,這是段佳澤再三強調過的,因此他隻是放了一番狠話。

段佳澤趁亂把還剩下許多的水擰好瓶蓋,拿去放回房間,感覺道君雖然沒中招,要是凡人喝了說不定還是有效果的。

段佳澤一出門,就看到了鯤鵬抱著薛定諤站在門口,不過幾天而已,薛定諤好像就被喂得大了一圈,毛茸茸的,看上去十分可愛。

鯤鵬漠然道:“他們在送你回禮?”

鯤鵬也有紅包,但是小青提議送禮時,唯獨他沒有響應,所以段佳澤以為他不會參與了。此時聽鯤鵬主動提起,有點尷尬地道:“是啊。”

鯤鵬摸了兩下薛定諤,自語道:“我身無長物,也沒有什麼可送你的,那便送你一條鯨魚吧,還可嘗嘗鮮。”

說著,鯤鵬就張開嘴——

“等等!”段佳澤趕緊叫住他,忍住反胃的衝動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魚肉還是免了,幫忙照顧薛定諤就行了。”

他對鯨魚是有興趣,但並不想大吃一鯨,尤其是從鯤鵬嘴裡吐出來,聽這意思還不是活的……

鯤鵬不置可否,抱著貓走開了。

……

段佳澤回了自己房間,剛想把藥水鎖櫃子裡,就發覺不對勁,他床上的靠枕換成新的了。

原來那個靠枕還是段佳澤大學時候就在用的了,超市買的,簡單的條紋,現在床上卻放著一個素麵的靠枕。

段佳澤正在琢磨怎麼回事呢,門就被敲響了,打開一看,是陸壓站在外麵,不知何時已結束了爭吵,雙手環胸冷淡地說道:“枕頭是本尊所賜。”

什麼,原來是壓絨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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