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慘烈打臉現場(1 / 2)

謝七情麵上雖然淡淡的,但心中難掩自傲,他能夠在修行界有如今的地位,與他在陣法上的成就脫不開。

尤其這四靈符陣,威名赫赫,不知多少人聽到這名字就了無戰意。

四靈符陣以符籙引天上四方星宿之力,這等奇巧技法,將四方強大力量借下人間,化為己用,當世唯有謝七情可以做到,足以令他自傲!

而且正因為是符陣,布陣方便,可攻可守,變化無窮,攻擊力更是強大。

隻可惜這位段園長不是修行界人士,無法理解其中精妙絕倫之處,所以他還要借周心棠的名頭來令其明白現在的局勢。

……謝七情哪知道,現在段佳澤已經黑線到要爆炸了,一個勁瞅旁邊的陵光。

借什麼力不好,你借星宿之力,借什麼星宿之力不好,你偏偏借到南方朱雀身上。

這就尷尬了,朱雀本尊就在旁邊,青龍白虎玄武借不借他不知道,也問不到,但是朱雀呢……

陵光也很尷尬,彆看他啊,他和這老頭真沒交情!

謝七情還以為段佳澤是畏縮了,正要誌得意滿地說兩句話打圓場,就見段佳澤擺擺手,說了句:“什麼封建迷信,雖然我不知道剛才那招什麼科學原理……道長你怕是修的邪教吧,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的認識周道長。”

說著,段佳澤就轉身要走了,一點兒猶豫都不帶的。這陣要是能引動,他動物園關給你看……

謝七情傻眼了,真的假的,這個段園長不清楚周心棠是修行之人?

來不及多想,見段佳澤要走,他當即準備催動符陣,借星宿之力運轉陣法。

謝七情的須發隨著微微輕風飄動,劍指點出,以自身靈力催動四靈符陣,借青龍、白虎、玄武、朱雀之力布陣困住段佳澤。

星宿之力降下,青龍宿符紙發出淡淡光芒,繼而是白虎宿符紙也微微一亮……然而到了象征南方朱雀的數張符紙時,卻一片死寂,黯然無光。

片刻後,這幾張符紙上竟是同時冒起淡淡青煙,發出燒焦的味道,然後竟是躥起小小的火苗,逐漸擴大,火舌舔舐黃符,頃刻間將其燒為灰燼!

緊接著,其他所有符紙也隨之自燃、報廢!

謝七情這自研製成過後從未失敗過的四靈符陣,竟突然失效了。

“這?!!”謝七情愕然。

代表朱雀的幾張符紙不知為何,竟是感應不到星宿之力,從而牽連整個陣法都失效了。

此事從來不曾發生過,作為謝七情的拿手陣法,他也可以確認自己沒有出任何差錯。

除非南方星宿隕落了,否則他借力應該是妥妥的啊!

雖然現在是白天,看不到星辰,謝七情還是忍不住看了看天。當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就是太奇怪了,難道真的是他一時糊塗,拿手陣法都能犯錯?

就這麼轉瞬間,段佳澤和他那朋友已經毫無阻攔地快走到巷子口了。

謝七情一急。脫口而出道:“你等等!”

“你再來我報警了啊,還拿周道長的名頭坑蒙拐騙,要判刑的。”

謝七情聽段佳澤這麼喊了一聲,大概一點兒也不覺得這個剛才裝逼失敗的老頭有任何威懾力,頓時心中倍加屈辱。

他入世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等尷尬的場麵,讓人以為是唬人的騙子,登時臉上燒得火熱,恨不得立即自證。

不用道法,謝七情也就是個老頭,不一定打得過人家兩個年輕人。

何況四靈符陣失效是大事,謝七情看段佳澤走出去,縱然心中又氣又急,也不去再攔他們了,隻想等會兒查出來哪裡出問題,定然要追上好好教育一下這年輕人!

謝七情在原地冷靜了一下,趕緊把剩下的符籙都掏出來,仔細檢查了一番,就地演練起來。

四靈符陣,他都倚仗闖天下多少年了,怎麼可能出問題呢。

謝七情確保了一下自己的靈力也沒問題,能夠使用得了彆的符籙,便再次布起四靈符陣。

引動周天星辰之力,附於符紙之上,青龍符亮了一下,白虎符亮了一下……到了朱雀時,又是毫無反應的,還將其他符紙一起帶著自燃,和剛才的情景一模一樣!

謝七情呆住了,“這,這是為什麼,我不信……”

他再次檢查,布陣!

……

東海市市區,一個深深的小巷子裡,不斷亮起一點微茫、不可察覺的光,以及一個老頭不斷重複咒語的絕望聲音在回蕩。

.

“喂?邵主任,你現在在山上嗎?那太好了,在市區的話,能出來見一麵嗎?有兩件事和你說一下。”段佳澤站在一間旅行社門口,給邵無星打電話。

聽到邵無星肯定的回答後,段佳澤說道:“好的,我現在在神州旅行社,有點事辦,那就麻煩你過來這邊會和吧。”

說罷,段佳澤帶陵光進了旅行社,立刻有工作人員上前接待。

這工作人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眼神一個勁兒往陵光臉上掃,想說點什麼,又懼於他的高冷氣質,最後隻能飽含欣賞地多看幾眼,選擇了看上去比較可親的段佳澤:“先生,你們是來谘詢旅遊項目的嗎?這邊請坐。”

“對,我想給我朋友報個團,”段佳澤坐下來後,說道,“你們有哪些熱門的線路?”

小姑娘把線路調出來給他們看,“您朋友想去國內還是國外?有沒有什麼訴求呢?”

段佳澤思考了一下,“國外好了,國內還有時間。訴求就是,我朋友喜歡天氣熱點兒的地方,有這種線路嗎?”

“有的,”小姑娘說道,“您可以去非洲,不過南半球現在不是夏天,可能不算特彆熱。”

陵光好奇地道:“非洲?”

小姑娘還以為他是沒去過,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還介紹了起來。

段佳澤覺得有點搞笑,可惜他不能跟著,否則還能看看陵光見到那麼多外國人是什麼表情,這可夠他琢磨了吧。

陵光那裡聽小姑娘提起幾個旅遊地點,說有的地方幾年都不會不下雨,目光閃爍,說道:“太陽隻有一個了,那應該是他們犯過什麼錯,惹怒上天吧,才求不到雨吧。”

小姑娘愣了一下,隨即乾笑道:“您真幽默。”

陵光:“不過現在也沒人可以射日了……”

小姑娘:“……”

“好了,您彆說了,”段佳澤拉住陵光,“人家工作不容易,這也得誇你幽默,都笑不出來了。”

小姑娘心裡確實納悶,好好一個大帥哥,怎麼就喜歡說些尷尬的笑話呢,臉上還一點表情也沒有,她差點沒反應過來這是在說笑話。

……

過了會兒,邵無星也過來了,他一邊停車一邊打給段佳澤,剛好段佳澤這邊也谘詢完了,就出來上了邵無星的車。

邵無星看到陵光,心中便是一驚,有點磕巴地道:“這,這位前輩也是位居士麼……”

他是見過陸壓的,一看陵光仿佛陸壓的親戚一般,下意識就覺得陵光也是居士。

段佳澤心說這位和陸壓不一樣,可是妥妥你麼道家的,但是他含笑不語,“他姓淩。這次正是要拜托一下邵主任,給他弄一個身份,淩哥閒居日久,沒有現代身份。”

邵無星心中自然懂,修行界有些大前輩隱居多年,若要在現代社會行走,就得□□,他們自然有渠道弄到合法身份,很簡單的一樁事。

見邵無星點頭,段佳澤又道:“多謝邵主任,又麻煩你了。還有一件事,之前有個自稱叫‘謝七情’的大爺找到我,自稱認識周道長,你可知道這人?”

一聽謝七情去找了段佳澤,邵無星肝都顫了,“我我我知道,但是我勸過他不要去找段先生您啊!家師和他也不是特彆深的交情,大家同道而已!”

“哦,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的,”段佳澤說道,“我也覺得他是拿周道長的名頭嚇唬我,你們的為人我知道的。”

但是陸前輩的為人我們就不知道了……

邵無星在心中默默想,他都不敢問謝七情現在怎麼樣了,當初他們的道門天才可是差點兒就棄佛入道了,謝七情一把年紀了,不會也給度了吧?

其實話說到這裡,大家心裡都明白接下來怎麼辦了,段佳澤甚至不需要說明謝七情是想來談翡翠的事。他和邵無星提一下這件事,那邵無星就要負責不讓謝七情以後來騷擾他了。

不是段佳澤霸道,而是這裡是臨水觀的地盤,他和臨水觀之間有默契,謝七情繞過臨水觀做事,段佳澤當然要提醒邵無星。

段佳澤和邵無星說完,就告辭回去了。邵無星還說要開車送他和陵光,雖然坐邵無星的車更方便,但是看邵無星對著他和陵光總是不安,而且掛心謝七情的樣子,所以非常好心地拒絕了。

……

段佳澤一走邵無星就瘋狂打電話,他差點沒想好先打給謝七情還是打給周心棠。

周心棠那邊在開會,邵無星打了五分鐘才通。

周心棠正想說邵無星為何如此急躁,就聽邵無星說了謝七情去找段佳澤一事,當時險些眼前一黑暈過去,“謝七情,莽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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