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2 / 2)

早就在錢守仁抬著轎子來的時候,街坊鄰居們都看見了,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八抬大轎,就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轎子,轎前象征性地掛了幾塊紅布花。

但他們都不約而同的關上門,回屋子,就連院子裡嬉戲打鬨的小孩都抓進家去。沒辦法,他們賴以生存的農地都是從錢家賃的,不能拿吃飯的生計去替彆人強出頭。

沒過多久,錢守仁假笑累了,抬起衣袖擦了擦額角的虛汗,喘著粗氣,嘶啞著聲音對隨從說:“去,把她抓起來,捆到轎子上,回家成親!”

“是!”兩個隨從,一左一右,行夾擊之勢,欲將麵前的蘭時圍起來。

蘭時偏著頭,調整呼吸,努力辨彆腳步聲,隻見她忽然朝右前方揮舞下去,高個兒子的隨從還真被她砸中了手,火速彈開,呲牙咧嘴地喊著疼。

稍微矮個兒一點的隨從見狀立刻朝蘭時撲過去,蘭時一彎腰,躲過其攻勢,然後伸出木棍狠狠用力一捅,就捅到了他的下腹部,隨從當即滾地叫喚,哭勢如同親舅姥爺走了那般浩大。

“你…你!”

錢守仁當即後退幾步,沒想到區區一眼盲女子,兩個大男人在她手上竟然還落得下乘!他見狀,不動聲色地屏住呼吸,火速從柴火堆裡抄起一根木柴,顧不得疼惜憐愛地就朝蘭時的背後狠狠砸下去,蘭時一時無防,被他一錘倒地。

“啊——”

太痛了,爹爹,小時真的好痛。

手掌與大地直接接觸,碎石劃破了嬌嫩的掌心,滲出絲絲血色,雙膝也重重地磕在地上,塵土飛揚。

錢守仁見蘭時像一隻被人打落的花間蝴蝶,還意圖匍匐在地,朝大門的方向爬去,他十分詭異地笑了笑,像是惡毒趣味被頓時滿足一般,肆意丟掉手中的木柴,無意間將本就枯萎的白菘打出土坑。

“我說了,你跑不了的。”

錢守仁快步上前,一把抓起蘭時稠密的烏發,用力迫使她直起身來,然後雙手掐住蘭時纖細的脖頸,仿佛隻要微微用力,這花間蝴蝶就成縷縷花魂飛走了。

“小蘭時…乖乖的跟我回錢府吧,我錢守仁保證,有我在的一天,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最好再給老爺我生幾個大胖小子,就算是眼瞎耳聾我也照樣養的起——”

蘭時隻覺得頭皮好痛,肩好痛,手好痛,背也好痛!

眼前緊緊綁住的白布也因為大幅度的抵抗動作而隱隱有鬆開之勢,她看著模糊不清的大門,眼淚像是開了閘般瞬間湧出。

隻想著快點掙脫出來,隻要逃出去,她就能找人幫忙。

對了,幫忙!白術昨天晚上已經去鎮上了,自己隻要在撐一會兒,就多撐一天!

長贏哥哥,你怎麼還不來啊…

“住手!放開她!”

像是聽到了她急切的哀求,一道如天神般清朗的聲音截斷了正在蘭時耳邊放置惡魔細語的錢守仁,也將萬千思緒飄散的蘭時給吸引回來。

她努力睜開眼,試圖將更多光線投入眼眶,好讓她看清。

青衫長袍,長身玉立,熟悉的聲音響徹蘭時的腦海,透過模糊的白布,隱隱約約看到一團身影正朝自己飛奔而來。

是長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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