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蘭時拿出的這小小藥膳方子,則正正是可以調整人體陰陽狀態,以藥食作為原料,保身健體,延年益壽。
“藥膳方子乃是皇家之人才能接觸到的東西,你,你這就給了我,豈不可惜?”
“白老板,此言差矣。”
蘭時並不認同白清周的觀點,誠然,目前在大兗朝,藥膳是貴重之物,隻有皇家身份的人才能看之,用之,食之,但這些都是人們有史以來的錯誤觀點罷了。
人非貴賤,眾生皆有享有吃食的權利,一個國家靠民而起,自然也要為民而務。
聽蘭時細細說著,白清周也開始有些覺著是自己的想法太過於狹隘了。
吃食吃食,吃下肚的方為食,至於是何人的肚子,那可不在酒樓老板所應該考慮的範疇內了,隻要不害人,吃什麼都可以。
“不過,我希望白老板可以按照我的指示去做,現在還不是公布這方子的最佳時機。”
“小姐,那什麼時候才是最佳時機呢?”
告彆了白清周,蘭時和白術正走在回清水巷的路上,此時日頭正上,放在雲州府,恰恰是百姓努力乾農活,靠天靠地吃飯的時辰。
白術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剛剛臨走時白清周的疑惑,卻還是沒能從美人口中窺得一毫,“莫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剛經過臨水橋,迎麵便碰上一個熟悉的麵孔,“寧娘子,又出門去忠義侯府啊。”
白術客氣地打著招呼,一位身形豐滿,體態健碩的女子聽到有人叫她,也笑盈盈地點點頭。
她的褥裙領口比常人要寬大,額頭還戴有二指寬的墨色抹額,一瞧就知道她應該剛剛生完孩子沒多久,雖膚色白淨,但細看卻還是能看見那點點烏青,應該是家裡小兒鬨得慌,害得她也沒好安睡。
寧娘子全名孫小寧,和蘭時她們一樣,就住在清水巷裡,她的夫君乃是一家私塾的教書先生,4個月前,她剛剛誕下一個可愛的女娃,滿月的時候,蘭時還差白術,以徐府的名義給她送過十隻雞蛋。
跟兩人打完招呼,孫小寧便開始吐苦水:“侯府的謝主母就快要生了,我幾日都得趕去準備著,你們懂得,王公貴族達官貴人,比咱老百姓精貴多了。”
寧娘子年紀不大,桃李年華,生得樣貌雖不像蘭時那般出塵脫俗,但也是個清麗可人兒,許是近得蘭時久了,白術最是看不得伊人皺眉。
“寧娘子,這不是喜事兒嗎?怎麼感覺你看起來好像很煩惱呢。”
“主母誕子,當然是好事,隻是…”
孫小寧也是愁得慌,恰逢四處無人,而蘭時和白術又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裡,她想了想,拉著兩人走到河邊的柳樹下,“我今兒跟你們說了,可彆告訴其他人啊。”
蘭時點點頭,繼而俏皮地朝她笑了笑,“放心,我嘴巴最嚴了,就用…用白術一個月的零嘴錢發誓。”
“小姐!你又欺負我!”
白術原本還木木地聽著,瞬間捕捉到蘭時竟然用她的零嘴錢來起誓,氣得就要撓她癢癢,“好好好,不欺負不欺負——”
孫小寧也是被蘭時的做派給逗笑了,她連忙出手將她給救了下來,“好啦,你慣會鬨她。”
“謝家主母即將誕子,自然是好事,隻是最近我到謝府去跟主母聊天,以解她孕期煩憂時,聽聞她正煩著解決孕期口腹之欲的事情。”
“主母胃口不佳,恐對腹中胎兒有影響,可是就是吃什麼吐什麼,一碗飯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幾粒米能留下。”孫小寧口中的主母,指的是忠義侯的嫡妻謝月戎,今年三十五,十七年前曾生下世子謝懷瑾,如今幸得又有孕,可年齡已長,有擔憂也屬正常。
“其實說實話,主母乃朔方女子,體魄與其他南方女子相比,已經算是健碩。隻不過這一胎,大夫看過了,說是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