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懂了,你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夠好吃!”
“沒有沒有…”
巷子兩旁,高高的柳樹低垂著長長柳條,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掃過路過行人的影子,一對璧人恰巧從樹下經過,影子交合分開,纏綿異常。
回到家後,蘭時還是沒犟得過徐長贏,被他搶先一步霸占了廚房,她和白術隻好拉著椅子,到院子裡麵疊布偶。
“今天意外去謝府的事情,暫時也不要同夫君說,知道了嗎?”
“啊,這也不能說啊。”
白術苦唧唧,小姐最壞了,明知道她天生是個八卦性子,肚子裡麵藏不住事,偏偏最近幾天生出這麼多要瞞著姑爺的事,一件一件又一件。
蘭時裝作沒察覺到白術的心思,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專注於手上還未成形的布偶。
“可以吃飯了。”
徐長贏擺好碗筷,朝她們喊了一聲,隻見白術就像那聽著鈴鐺喂食的小狗,咻得一下就飛過去了。
家裡院子還算大,蘭時夜晚喜歡在這裡吃飯,不用避著日頭到正房去吃飯,吹著晚風還更涼快。三人起筷,食不言寢不語,一時間院子裡隻剩下筷子碰撞碗碟而發出來的聲音。
過了沒一會兒,徐長贏突然開口:“對了,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看到夫人你和白術從一輛馬車上下來,是怎麼回事?”
“咳咳咳咳——”
蘭時和白術正吃著飯,突然聽到徐長贏的問話,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徐長贏連忙倒了杯茶水給蘭時,至於白術,直接獲得茶壺一個。
“夫…夫君,你都看到了啊...”
茶水順飲而下,總算是將喉嚨裡的白飯給壓了下去,蘭時訕訕地放下杯子,尷尬地笑著。
“小姐,這回我可什麼都沒說。”白術連忙擺手撇清關係,然後拿起還沒吃完的碗筷蹲進廚房,獨留蘭時一個人麵對這即將來臨的疾風暴雨。
徐長贏見眼前人兒心虛的模樣,隻覺得有些好笑,他嗯了一聲,“看到了,隻是當時顧著陪你回家吃飯,一時間忘了。”
他悠哉悠哉地撐著下巴,那雙眼顧盼生輝,像一湖柔靜清澈的湖水,深不見底。
他倒是想看看,夫人會作何解釋。
“我,那,那馬車…”
蘭時結結巴巴,平時還挺好使的腦子此刻就像是打結了一般,半天找不出話茬,她放棄了,悄悄伸著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夫君…我和你說,你可彆生氣啊。”
“我先聽著,至於生不生氣,聽完再說。”
沉穩的聲音,與往常無異,應該還有挽救的餘地,蘭時立刻正襟危坐,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像個被夫子抽查背誦課業的學生,乖乖地開口。
“那是忠義侯府謝將軍府上的馬車,今天我聽隔壁寧娘子說,謝主母就要臨盆了,可卻少了胃口,氣血不足,心情煩悶。我,我想起爹爹給的食方裡,剛好有一張方子,興許能幫的上,寧娘子是個急性子,很快就拉著我親自拜見主母,將方子呈上去了。”
“至於馬車,是幸得主母仁愛,見我眼睛不適,吩咐車夫送我回來的…我,我說完了,夫君你沒生氣吧?”
蘭時一口氣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