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個玉石手串放在圓桌上,潦草的說了句“他給的”後,屋門大開大合,再不見他的影子。
走到院子裡。
鄔斯衡才發覺自己的動作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一份見麵禮而已,他怎麼轉交的這麼彆扭。
但小姑娘看到玉石後會怎麼樣,他不想知道。
他也沒有覺得關寄舟會壞他們什麼事,隻是一直在想。
沈雲降沒有跟他說玉石的事情,也沒有解釋那聲“皎皎”,究竟是何含義。
*
見鄔斯衡出了門,桃雨才敢進去。
她端著一壺新沏的茶,對屋裡的人道:“小姐,這茶可不得了,是三少爺專門托人送來的。”
沒人回應她,她才看見沈雲降盯著手中的一顆玉石,眼眶有些紅。
桃雨將茶壺放在圓桌上,湊近問:“這是大少爺給小姐的嗎?”
沈雲降搖搖頭,收起玉石,將緊握的手藏在了衣袖裡,打量著茶壺,問:“三少爺?”
“是,聽說是雨前龍井,可不多得,小姐快嘗嘗。”
她翻起一個小茶杯,拾起茶壺,一個小紙條“啪嗒”掉在托盤上。
……
就知道鄔施琅平白無故怎麼會送她什麼茶。
*
雖然鄔施琅在紙條上寫的是“來錦棠園教我射箭”,但沈雲降還是將它理解成了“來一趟錦棠園,我有事要問你”。
畢竟大半夜的,靶子都看不清,誰會射箭啊。
錦棠園就是那個廢棄的院子,種滿了窈窕梅花,來了太多次,回到這裡沈雲降甚至有了回家的感覺。
鄔施琅果然在,手中拿的不是弓,而是劍。
兩人坐在長椅上,鄔施琅還在猶豫要不要解釋,沈雲降開門見山道:“說吧,要問什麼。”
鄔施琅撓了撓頭,道,“就是我感覺今天的二兄不大對勁。”
“回來之後一直蔫兒蔫兒的,跟他說話也不理我,是不是你在書院惹他生氣了啊?”
“……”
沈雲降嘴角一抽,沒好氣道,“你再猜呢?”
她想惹到鄔施禮,也得人家在乎才行啊。
“好吧,我知道不是你,”鄔施琅歎氣道,“那你總該知道發生了什麼吧?難不成又是趙至逐在耍奸?”
沈雲降欲言又止。按理說她應該告訴鄔施琅的,但鄔施琅雖然年歲比她大,處處都跟個小孩子一樣要人哄著,她還是想把事情說的簡單點。
“是那個趙至逐說二兄字寫的差啊什麼的,二兄心情不好而已。”
她道。
鄔施琅沒懷疑,氣衝衝為鄔施禮打抱不平:“呸!他寫的比二兄差一千倍一萬倍!”
沈雲降隻是看著他笑。
次日馮夫子要帶著那四人進宮麵聖,他們得空在家歇一天。
沈雲降重複著在家養病時做的事,早晨去教鄔施琅練箭,午時曬曬太陽逗逗小金毛,整日風平浪靜沒有任何波瀾。
她心中卻總是忐忑不安的,於是下午她去找了鄔斯衡。
鄔斯衡有在室外安靜讀書的習慣,武安侯夫婦便給他的院子裡修了一個小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