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仍舊要被迫離開市一中,曾以柔卻因為這件事,腳步輕鬆不少回教室收拾東西去!
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回家跟自己母親曾若蘭解釋發生的這一切哎,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挨板子?!前世發生了這件事,她一直淒淒慘慘地哭著,沒有讓曾若蘭下手的機會,今生,她一開頭,是不是就有點太皮實了?
要不,裝點可憐,流點眼淚,博點同情分?
呃,感覺也是一個好主意哎!
顧文韜和周自珍四目相對,冷冽的寒風都無法吹散顧文韜眼中含著的冰霜此刻,麵對平日裡和藹可親的母親,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憎惡聽到的話語一下子打翻了母親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那些粗俗而惡毒的話語,真的是從他慈愛的母親口中說出的嘛?那滿是仗勢欺人、不擇手段的行為,真的是自己連螞蟻都不願意去踩的母親嘛?
他從小到大,最為崇拜和敬愛的母親,怎麼變得這麼扭曲,如吃人的惡魔呢?
逼著曾以柔退學,又用離開石原市做交易,最後還威脅彆人用自己的母親發誓,這還不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語,不要說曾以柔那樣一個柔弱的小女生了就是他,說出這些話人的兒子,都無法承受,更何況他人呢?
這怎麼會是自己的母親呢?
那個溫柔慈祥、從來都不會大聲對家人說話、處處高貴大方的母親,去哪裡了?
是不是他聽錯了?
是不是他認錯人了?
可是,眼前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確實是自己的母親顧文韜從出生到現在,沒有一刻如現在般寒心,痛苦,甚至迷茫周自珍十分抓急,心裡轉著無數的念頭:文韜是什麼時候過來的?都聽到了些什麼?她要該怎麼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怎麼這麼倒黴,就讓文韜給撞到了呢?那個姓曾的果然是個災星。。可恨自己剛才一時下手軟了,就該讓她直接退學的!不要再撞到她手裡,下次一定要一巴掌拍死她,讓她沒有機會翻身!
心裡帶著恨,麵上仍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忙上前一步,去拉顧文韜,道:“文韜,外邊冷,快跟媽媽先儘辦公室來。咱們母子有什麼話,慢慢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