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上輩子跟曾若蘭的年齡相仿,在她看來,除了顧家,真的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影響到她了曾以柔反手握住曾若蘭的手搖著,撒嬌道:“媽媽,你就是說吧!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能不能承受得起?
而且,媽媽,你不覺得我現在真的長大了嗎?
既然有關我的身世我是有權利知道事情真相的。”
也省得她跟前世一樣,活得胡裡又糊塗,竟然到死,都不知道這麼大的秘密,連老家是古縣都第一次聽說!
曾若蘭咬咬牙,臉色不太好地沉默了一刻,才婉婉道來:“我們曾家其實一直都是古縣人。我從小在古縣長大,親朋好友也大多在那裡隻是,那年,我意外有了你,你姥爺不願意我和未出生的你將來遭受彆人的風言風語,就變賣了家產,帶著你姥姥和懷孕的我,來到了陌生的石原市。”
曾以柔一時聽得有些發懵了什麼叫意外有了她?她父親不是在她未出世的時候就出車禍死了嗎?一個遺腹子,堂堂正正,哪裡會有什麼風言風語?
“媽媽,我不太明白,……”
事情起了頭,後麵的話,就好說了曾若蘭摸摸曾以柔的頭,道:“孩子,你可能也猜到我要說的話了咱們家一直對外說的,你父親已經出車禍死了,不是真的你知道,媽媽年輕的那會兒,正好趕上知識青年下鄉和那場席卷全國的運動你姥爺家裡也是有點家底的,當年在古縣裡,看情況不對勁兒,怕被劃成資本家,就帶著你姥姥和我回了老家,那個窮的隻有二三十戶的小村莊在那裡,我遇見了你的親生父親。。然後,我們相愛了可是,不等我們有一個結果,那場運動就結束了,村裡的那些知識青年都紛紛活動著要回城裡正好,那年恢複了高考你爸爸第一次,就考上了京都的大學他走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按照他留下的聯係方式,發電話過去說沒這個人。寫了好幾封信,也石沉大海最後,懷孕的事情眼看就瞞不住了,我都準備離家出走,去京都找人了一個從京都回來的朋友卻在這個時候,告訴我,你爸爸已經結婚了,她還參加了他的婚禮,還跟我說,如果我不信,她可以托人弄一張他們的結婚照給我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你姥姥先發現了我的異樣,然後被你姥爺一詐,六神無主的我,就老實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你姥爺是個有成算的人,當即就問我,願不願意留下你媽媽怎麼能舍得下你?!就是你爸爸再混蛋,你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