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也伸長脖子,朝著腳下的山溝裡看過去,隻見到亂七八糟的樹枝,尋找了半天,連跟兔毛都沒有看到。當然,隻剩兔毛,她也看不到的。
曾以柔走路不專心,結果就是差點被路邊的一根荊棘給劃一下,方浩軒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枝條,小聲地提醒著前麵的小女孩,道:“小姑娘,小心點!”
曾以柔拍拍自己還是飛機場的胸脯,安撫了一下小心臟,扭過頭,忙道:“叔叔,謝謝你!對了,你的手剛才沒有紮到刺吧!”
說著,就要伸手去拉他的手看。
方浩軒把手握成拳頭,躲開了,微笑著,道:“沒事!對了,小姑娘,我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曾以柔伸出的手頓了一下也順勢放在了身側,臉上還帶著笑容,順從地跟著改了話題,說道:“啊,我不是古縣人,這個學期才從石原市轉學過來的。”
“從大城市到小縣城,還適應嗎?”方浩軒規避了對方為什麼要轉學的原因,想也應該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吧,他們交淺言深,不合適。
“啊,還行吧!主要是,我人比較懶,宅在家裡習慣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方便的!”曾以柔愉快地回答道。
要是在平時方浩軒已經快速地結束了話題,隻是,不知道在荒郊野外,又是曾經熟悉的道路上,格外感性一些,倒是想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了。
“還是女孩子乖巧懂事,讓父母省心多了!你父母親真幸福!”
這段路太窄了,大家都開始側著身子走。
曾以柔歪頭向方浩軒匆匆作了一個鬼臉,道:“我也這麼覺得!不過,聽叔叔的話意,你家是一個調皮搗蛋的男孩了?我聽老人們說,男孩子小時候調皮一點,長大了才能有出息!你看你身後的這些個家夥,都能跟小大人一樣替老師墊後了,多厲害呀!”
方浩軒和他身後一群厲害的小大人都笑的裂開了嘴。
歡樂的時候。。總是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曾以柔前麵的前麵,就是孫苗苗前麵的那個跟她一起換位置過來的女生叫吳曉瑋,揚著下巴,道:“就你會拍馬屁,臭的都能說成香的,什麼玩意呀!”
她身邊一片寂靜,自己得罪了身後數十個人,還不自知,前麵的女生們感覺到身後不遠處深深的怨念,都不由自主地跟她拉開了距離。
班裡這群大魔王可不是什麼人都敢得罪的!
就算他們不劫她們的道,隻是放學的時候在自行車輪胎上紮個洞,或者鬆鬆氣密芯兒,也夠自己喝一壺了。
這吳曉瑋到底哪裡來的底氣,這麼囂張,這麼膽大呀?!
隻聽她還在振振有詞地說道:“對了,這位叔叔,你不知道,拍你馬屁的這位同學,她隻有媽媽,沒有爸爸,所以,不存在她爸爸幸不幸福!”曾以柔是不稀罕自己那從未相識的爸爸,但是,並不意味著,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拿他來調侃!
這關乎的是她的尊嚴!
曾以柔小臉立刻拉了下來,冰冷地喝道:“吳曉瑋,請注意你說的話,彆人的父母是你可以隨便編排的嗎?給我道歉!”
吳曉瑋完全不覺得自己錯了,挑釁地說道:“我說錯什麼了嗎?你不就是沒有爸爸嗎?怎麼?敏感了?惱羞成怒了?有本事,你去找一個爸爸呀!”
曾以柔氣得雙手緊握成拳,就要隔著孫苗苗,去拉吳曉瑋,這要是平日裡,她說不定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