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年,老三也考上大學,情況估計就不樂觀了。
而且,這兩年鐵廠生意不好,時常放假,還老拖欠工人的工資,這以後是個什麼樣子,還真說不清楚。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李家過的日子是緊巴巴的。
曾以柔跟聽故事一般,聽完了這一門女將的故事,呆呆地問道:“然後呢?奶奶,你到底是想跟你說什麼?”
其實,她心裡也有點譜了,不過,不太確定是不是這個意思。
周奶奶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是一個人帶著弈鳴一路走過來的,知道這其中的心酸。
也就是弈鳴爭氣,在學校就沒有讓我操過心,一直都有獎學金什麼的我掙的這點錢,足夠讓我們祖孫兩人過的輕鬆點。
可是,她們家,是太苦了呀!
柔柔,你不知道,她們家一年到頭,都很難添件衣服,老大穿不了的衣服,老二穿;老二不能穿了,補補,老三再穿。你李奶奶和李嬸都多少年翻來覆去那兩件衣服穿來穿去的了。
她們家吃肉都是你李奶奶去彆人家幫忙炒菜,主家給送的。
她們家苦呀!
柔柔,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和你那些朋友們都是有想法,敢作敢為的人我覺得你們肯定能闖出一條大道來。
奶奶我的意思呢,就是你們跟你李奶奶學手藝,有沒有什麼辦法,到時候幫她們家一把?”
曾以柔心中一聲歎息,麵上卻苦著,道:“奶奶,我人都沒有見到,也沒有嘗過你說的李奶奶的手藝。
還有呀,我們這要擺攤位,事情都還沒有一個譜,我就是一個出謀劃策的人,又不管是,也沒辦法現在就打包票,說什麼給李奶奶家好處之類的話呀!”
周奶奶人精一個人,卻是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曾以柔沒有直接拒絕,說不給,就是有希望,會爭取。
而且,她考慮的這些因素也在理。
不管怎麼樣。。她能做的已經做了,就看老李一家人的造化了。
周奶奶拍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沒有說非要你們怎麼樣,畢竟這不是你在撐起這個攤子,也不過是給朋友提建議而已。
我就是想跟你說,你要是能伸把手,就拉她們一把吧!能拉到什麼程度,就看她們的造化了!”
曾以柔知道周奶奶不會為難她,又撒了兩下嬌,想讓她帶著自己先去李奶奶家看看。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來,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又坐回去,嚴肅地問道:“奶奶,你還沒有說,這個李國慶跟弈鳴哥的事情呢!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周奶奶和她旁邊兩個曬太陽的老奶奶一聽,看看要炸毛的錢奕鳴,都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