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奕鳴看著淚汪汪的曾以柔,心裡不知道無聲地歎息了多少聲,抬起手時,手臂有多沉重。
輕輕用手拭去她的眼淚,溫潤而滑膩的觸覺從手指間劃過,讓人留戀不舍,想要再次感覺,卻又怕自己更加沉迷。
他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輕聲地說道:“好了,好了,我求饒,還不行嗎?
我這都沒有怎麼說,就被你安了一大堆的罪名,現在還流上眼淚了!
哎,我才是那個該害怕的人好不好?
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給曾姨或是奶奶看到,非要打斷我的腿的不行!
你跟我有多大的仇呀?
要打斷我的腿,才解氣?”
曾以柔氣嘟嘟地冷哼一聲,彆開頭,道:“哼,那你跟我說,為什麼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給我一個好臉色看?要不是現在把都給氣哭了,你還不知道要怎麼說我呢!
人家進門差點摔倒,你不說安慰人家,還要訓我!
哼,我生氣了,我不開心了,我要跟某人冷戰,我告某人的黑狀!
你等著瞧吧!
你不把我哄開心了,我就讓你整個暑假都不好過!
咱們就看看誰更厲害!”
“你最厲害!”錢奕鳴一點猶豫都沒有地立刻承認了這個真理“我們柔柔永遠是最厲害的!我怎麼敢惹你呀!
昨天,我一定是坐車時間長了,頭暈了,才會對你冷言冷語的!
可是,你也不想一想,我本以為你的腳都好了。才回家,一見人,才發現傷還比上次重了。
還有呀,為什麼受得傷,還傷的那麼重,這麼大的事情,這麼長的時間,你在信裡都沒有跟我說一聲,解釋清楚。
猛一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心情能好起來嗎?
對了,儘是你說我的不是了!
我還要問你呢,昨天下午,彆人要出去逛街,你是不是怕單獨麵對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以,才吵著要跟去的?
你這樣明目張膽地躲著我。。我能開心才怪!
越說,我越覺得該哭的那個人是我才對!”
曾以柔頭大了,明明是眼前的人態度不對,怎麼說了半天,竟然成了她的不是了?
理科生的邏輯,這是太可怕了!
她躊躇著,努力思考了半天,組織著合適的語言,憋出一句:“我一隻腳站著累了,你是要我罰站嗎?”
錢奕鳴看著苦著的都快皺成一團的小臉,嘴角扯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一手扶著她,一手接過她的拐杖,她都沒有回神,人突然就騰空而起。
“啊!”曾以柔嚇得尖叫了起來,花顏失色地抬頭,就看到一個有著優雅弧度的堅毅下巴,微微帶著一點的青色,告訴著跟她不一樣的性彆。
這個角度再往上看去,挺直的鼻梁,眼鏡下有神的雙眼,眨巴間,扇著長長的睫毛,白皙的皮膚一點都沒有男子的粗糙,反而看起來柔滑充滿了光澤,讓人忍不住想撫摸一下。
她,突然,就有些心律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