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馨是第一次坐火車,還沒有新鮮過來,再被人群阻隔,也是在車廂這裡,因為黃燕要檢票,所以,才注意到對麵的人是顧文韜的。還沒有等她想好該怎麼說,這邊的場景已經無法收拾了。
程可馨推開站在旁邊的程誌斌,趕忙扶住快滑落在地上的黃燕,擔心地問道:“媽媽,媽媽,你怎麼了?”
車廂另外一邊的人可能沒有看清楚,但是顧文韜就站在旁邊,自然注意到了周致遠的小動作,怕再有什麼意外,從包裡掏出了他們兩人的車票,讓附近的乘客看了看。
“大家現在看到了吧?
我們的車票確實是從始發站買的通票,是臥鋪票。
這位大嬸,你剛才可是說了的,如果真是從始發站的票,你無法可說,轉身就走!
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如果沒話可說了,我們便不陪你在這裡當小醜了!”
說完一把拉住還有些愣神的周致遠,就要離開。
黃燕的腳這次是真的傷的不輕,說話間都腫了起來,她疼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程可馨心疼的滿臉淚水,聽了顧文韜的話,怒不可遏,霍地站起身,抬手狠狠地摸了一把眼淚,憤怒地說道:“我媽媽都傷成這樣了,你們還想一走了之?”
顧文韜扭頭,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媽媽受傷,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是我們讓她過來抓我們的嗎?她剛才氣勢洶洶的時候,可沒見你這樣義正嚴辭地站出來為我們說句話!
怎麼,現在你們這沒事找事的肇事者自己沒有注意受傷了就有理由說自己是弱者,賴上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嗎?
是不是你們一家人都覺得我們好欺負?”
顧文韜說著轉身,麵向車廂,高聲說道:“大家剛才都看到了吧!是這個大嬸要來打我們,自己穿著高跟鞋,沒有站穩,才不小心崴了腳的。
還有,我和我同學還都是未成年人,還未滿十八周歲,這位大嬸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欺負我們這些孩子,請問,公道何在,天理何在?
這位女同學,現在是你媽媽故意傷害未成年人未遂,如果,你們非要跟我們執意鬨下去,我們也不怕。
即便是打官司,也沒有我們輸的道理。”
程誌斌好似這才反應過來。。側身半擋住顧文韜的視線,沉聲道:“這位小朋友,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們雙方都有責任。
你都說了,你們還是未成年,我們就暫時不追究我妻子受傷的事情了。
現在都要熄燈了,我們還是各自找位置休息去的好!”
程可馨在一旁仍舊氣憤不已地說道:“爸爸!媽媽還受著傷呢!媽媽,你倒是說句話呀?”
黃燕疼過了那股勁兒,也慢慢緩了過來,隻要不動腳,暫時還算能忍受。
她坐在地上,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道:“可馨,先聽你爸爸的!不能讓人說我們欺負小孩子,不是嗎?
這位小朋友,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事情,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仁慈,但不代表你們就沒有錯。
今日不經意的小事,明日可能成為禍害你的大毛病。”
“這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外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顧文韜轉身就拉著周致遠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