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馨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挺直了腰背,仿佛自己在做什麼重要的演講,口齒清晰地說道:“我第一次見顧文韜,是在醫院。就是我剛開始說的我朋友的朋友住院了。剛巧我爺爺也在醫院做檢查,在樓下散步,就這樣撞見了。
第二次,顧文韜還是跟那個女生,還有我不少的同學朋友一起逛書店,碰到了我。
顧文韜對彆人都很冷淡,卻對那個女生,我朋友的朋友,倒是十分關心。
我還聽人說,他們之前是石原市一中的同學,關係非同一般!”
顧文韜原本還抱著幾分的僥幸心理,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事情沒有辦方再隱瞞下去了。
至少,這件事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還有機會解釋和彌補不是嗎?
萬一,周自珍起了疑心,背後再找程家了解情況,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文韜長舒了一口氣,才看向周自珍,認真地說道:“媽媽,接下來的事情,我回頭跟你老實地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好不好?彆人的話,總不會比你兒子的話還要來的可靠吧?”
程可馨不允許有人這樣玷汙自己的信譽,急忙搶著話,道:“顧文韜,你給我說清楚,我的話怎麼不可靠了?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嗎?要是哪裡不對,你現在就當麵指出來!你當麵說清楚,就是你跟曾以柔之間有問題!”
“曾以柔?”這三個字在周自珍的嘴裡,腦海裡被咀嚼、翻轉了好幾次,她終於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不過才半年的時間,她以為自己已經解決掉了那樁公案,都快忘得一乾二淨了,沒想到,問題在這裡等著自己。
“文韜,你跟那個曾以柔還有聯係?
我記得她是轉學到古縣了吧?
你專門跑到古縣去見了她?
你才到京都讀書半年,”
“咳咳咳!”顧德純重重地咳嗽了好幾聲,打斷了周自珍的話語,道:“自珍,你看,家裡還有客人在,你不先招待一下客人,再說我們自家的事情嗎?”
顧德純很難得會說出這樣提醒人的暗示話語。。一在提醒周自珍家裡有外人,有些話不能對著外人說,二是暗示這些外人,你們可以先行離開了,沒看到現在已經在處理家務事了?
好在,周自珍和張彤等人都是有理智和會看臉色的人,雙方十分友好地就把話題給止住了,客人說著有事要先離開,主人熱情地歡送,相約再來。
顧文藝已經敏感地察覺到家裡的氣氛不對勁,唯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她的飯卡已經岌岌可危了,不能再出什麼其他的差錯了。
在她的觀念裡,就是少說少錯,少做少錯。
顧文藝十分能屈能伸地跟眾人說,自己下午約了同事,要離開了。
這會兒,沒有人去在乎她的去留問題。
周自珍坐在沙發上,讓顧文韜和周致遠坐在茶幾對麵,冷著臉,問道:“好了,現在沒有人了,你不是說要一五一十老老實實地把事情都講給我聽嗎?我現在洗耳恭聽!”
顧德純微皺著眉頭,道:“自珍,你發那麼大的火做什麼?文韜不就是去看了看自己的同學嗎?這有什麼錯嗎?再說了,他就去了兩次,還是跟致遠一起去的,在彆人家長的看護下,能有什麼事情?估計想私下裡說兩句話,都要打個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