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奕鳴進門,他隻是略一揚揚下巴,讓他坐在自己的對麵。
錢奕鳴十分拘謹地正襟危坐在他麵前。
方浩軒把沏好的茶,推給錢奕鳴一杯,自己取了一杯,道:“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你是柔柔的什麼人?柔柔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是跟自己的家人,而是跟你一起來省城?我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大學生吧?”
錢奕鳴收收心神,努力裝著鎮定,說道:“我和奶奶一直租住在他們古縣的房子裡。今年年前,柔柔和曾姨一起從石原市搬回古縣,我們才認識的。”
方浩軒卻不認為他們就是房東和租客之間的關係。
雖然曾以柔沒有過多地介紹他們之間的關係,但兩人之間的默契,曾以柔多次偷看錢奕鳴詢問他意見的樣子,讓人看著著實十分不爽!
他冷不丁地說道:“你喜歡柔柔!”
錢奕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猜到他的心思,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措不及防,這樣充滿了對峙和質問。
他儘量讓自己放緩呼吸,好幾次之後,才勉強自若地坦白道:“是的,我喜歡她!”
方浩軒的語氣立刻變得尖銳起來,滿身的低氣壓撲麵而去,近似低吼地質問道:“她還是個孩子!還要讀書,還什麼都不懂!”
錢奕鳴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努力解釋道:“我知道她還是個孩子!我還跟她約定一定要考上京都大學,成為校友,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候,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這點,你可以放心。”
方浩軒也年輕過,對年輕人的言語是萬分的不相信!他都無法兌現自己的承諾,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他眯著眼,進一步威逼道:“你怎麼能保證自己不逾越?”
泥人也是有三分火氣的!
錢奕鳴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頂著滅頂的壓力,反問道:“恕我直言,方先生,你問我這些,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方浩軒危險地反問道:“你在質疑我的話語權?”
有些時候。。當害怕到了極致,反而會忘記什麼叫恐懼。
錢奕鳴坐直了身體,梗著脖子,紅著臉,反駁道:“你同樣在質疑我對柔柔的感情,質疑她對我的重要性!我喜歡她,隻會更好地保護她,而不是傷害她!我比你更加了解她,我知道她需要什麼,知道給予她什麼,才不會讓她反感。”
方浩軒覺得自己也跟著敏感了起來,被人這樣毫無顧忌地不停地頂撞,這是從來未有的事情!
他語氣更加冰冷過了三分,道:“你想說我給她的幫助讓她反感嗎?”
錢奕鳴深呼吸了一口氣,給足了自己勇氣,目光更加堅定地對上方浩軒陰冷的雙眸,道:“我們感謝你的幫助,更不否認你的幫助多麼及時和重要。
但是,你把柔柔帶來這裡,讓她見識這些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接觸的事務,你想過,她會不會自卑?她會不會迷茫?她會不會懷疑自己的人生?
你認為好的,對她而言,並不定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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