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下子冷場了。
曾以柔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開口救場道:“那個,我聽奕鳴哥偶爾提起過你,說是你現在十分厲害了,在全國的建築設計大賽都得了獎。雖然有些遲了,但是還是恭喜你了!”
顧文韜臉微紅,道:“這沒有什麼的。那次大賽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我跟同學們一起合作,才有那麼好的成績。
不過,我能聽到你的恭喜,心裡還是十分的歡喜。
我以為,我們差兩個月零七天沒有聯係過,上次見麵也是來去匆匆,隻說了一句話,你都快把我給忘記了!
我真的很開……”
“那個,那個,”曾以柔聽著顧文韜的話覺得彆扭極了,忙打斷了他繼續說下下去,問道,“對了,你現在不是應該跟奕鳴哥在京都作項目嗎?!怎麼有空來省城呀?!”
她不想聽自己說心裡話。
這種打斷和轉移話題的方式,比三年前,他們在古縣的時候,她拒絕自己委婉多了。
可是,他也更加失落了。
那個時候,她對自己的反應那麼劇烈,至少說明自己在她心目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可是,現在,如此冷漠,不是在告訴自己,他在她的心目中已經成了一個讓她不耐煩的存在了嗎?!
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後悔了。
之前他隻是想著,要把自己變得更加優秀,等她抬頭看過來的時候,能更加注意到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要在家族裡有更大的話語權,那樣,他和她將來才沒有阻攔。
隻是,時間太長了,人心太經不起考驗了。
她是不是把自己完全忘記了?!
他是不是至少讓她知道自己一直沒有忘記她,應該讓她一直心中有他才對?!
可是,他的時間太少了,他太弱小了,需要去做的事情,又太多,根本沒有機會讓他把計劃做的更加周詳一些。
日後,他再也不會了。
“我的作用。。沒有你奕鳴哥那麼重要,所以,抽空我就休息了幾天,正好抽空回一趟省城。
後來,回來之後,我才聽珍珍說,你明天就要在省城考試了,所以,我就今天找了一上午,才找到這裡。
剛才,看著人都出來了,還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你不在這裡考試呢!
心裡正懊惱著,你就出來了!
可見,這運氣,還是很眷顧我的。”
顧文韜的這個解釋,曾以柔還是接受的。
照錢奕鳴昨天急匆匆的電話,想來,顧文韜應該是昨天就來到了省城。他沒有第一時間來找自己,就說明,他並不是專門為了自己來省城。
這樣,她心裡剛才的抵觸,一下子就輕了很多。
“你不用專門來找我的。我們以前也就是同學,這都過去兩三年,你這樣特意找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顧文韜眼神暗了暗,臉上的失落,就是站在他們不遠處的李豔麗,都感覺的真真的。“以柔,我的心是什麼樣的,你會不知道嗎?!
我這三年多來,一直都沒有變過。
我一聽說有你的消息,就這樣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唯恐自己會錯過你。
你非要說這些無情的話,心裡才能好受些,才能繼續無視我的存在嗎?!
以柔,三年多了,我以前跟那個時候對任何事情都無能為力的弱小自己不一樣。
我們之間不會再有那麼的障礙了,我雖然還不夠強大,卻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擺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