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韜本來是看著曾以柔考試之後心情太緊張,想帶她們出去找個風景區轉一轉的,突然聽到“省教育局”這四個敏感的字眼,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特彆是看著曾以柔阻止李豔麗繼續說下去,他已經意識到,這件事肯定跟自己有關係了。
跟自己有關係的,省教育局的,還有誰,當然隻有他媽媽周自珍了。
他前天才信誓旦旦地跟曾以柔說,他的家庭已經不是阻止他們交往的障礙了,轉眼,就有人來打他臉了。
他坐不住了,匆忙找了一個敷衍的理由,就離開了。
李豔麗才吞下那個小籠包,就看自己的偶像匆匆離開了,茫然地問著曾以柔,道:“這是怎麼了?!走的這麼突然?!是有什麼火燒眉毛的事情發生嗎?!可是我們都在怎麼不知道呀?!”
曾以柔心說,是你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都心知肚明的。
算了,這次,既然讓顧文韜知道了,就讓他去處理吧!
反正,他跟家裡再怎麼鬨騰,已經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李豔麗看看手中的食物,打抱不平地批評道:“以柔,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人家顧文韜這麼一號風雲人物,什麼樣子的佳人美人才人找不到,偏偏來將就你,還對你千依百順,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唯恐你心情不好吃不好,睡不好的!
可是,你呢?!
享受著他人的關心,卻對他人一點的關心都沒有!
你簡直就是狼心狗肺呀!
我都替顧文韜覺得不值!”
曾以柔中肯地說道:“我也覺得他不值!而且,跟他說過很多次,我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單親家庭的女孩,跟他這樣有家世有才華有權有錢又有勢的人,實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心有所屬,根本不可能喜歡上他。
可是,他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要不,你來告訴我一下,該怎麼跟他說?!”
李豔麗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顧文韜出了小旅店,就準備打車回家一趟,可是,一想,現在回家,找不到人,怎麼辦?!
他轉身又在附近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先是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顧德純,現在是暑假前,他是一名老師,當然在休息中。
顧德純告訴他,周自珍今天上班去了,在家裡沒有任何的異常,也沒有問過關於他的事情,更沒有提過曾以柔和什麼刺繡考試。
顧文韜接著更他要了周自珍辦公室的電話,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人剛開始還一直跟顧文韜說一些客套話,隻說周自珍很忙,沒有空接電話,如果他真是她兒子,請給她家裡打電話吧!
不怪工作人員這麼說,實在是自從周自珍調到省城工作之後,她單位的人,隻聽說過她還有一個考上京都大學十分優秀的小兒子,卻愣是沒有一個人見過其人。周自珍也隻說,顧文韜學業太緊張,每次回家都匆匆忙忙的。大家也是體諒她的一片愛子之心,沒有多說什麼。
顧文韜氣得直響摔電話,但是,他著急地怕出什麼意外,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