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隻覺得好笑,她就是一個無辜的路上,被無緣無故地拉進是非來不說,還要受這種白眼,憑什麼呀?!
她用力甩開李國安的手,站的筆直,一臉肅然:“不過是縫條褲子,我是會縫,相信在場的很多人在家也會一些針線活,不一定你們就幫不上忙吧?”
李國安膽怯地上前,要再次拉住曾以柔的手,被躲開了,金豆豆立刻掉了兩滴,委屈地叫了聲:“以柔!”
曾以柔後退一步,看向眾人,麵無表情地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要鄭重地聲明一下:我跟李國安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朋友,連朋友都算不上!”
孔夢琪誇張地聳聳肩,道:“怎麼會?李國安可是跟我說了你們在一起的好多事又是同窗三年,又是鄰居,她姐姐跟你哥哥又是好朋友青梅竹馬。你說你們不是好朋友,誰信呀?”
“你們在學校就沒有跟人同窗三年沒說過一句話的?你跟你們家的鄰居就都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沒有吵得寧願一輩子不說話的?”
曾以柔嗤笑一聲,眼刀掃了一下孔夢琪,道:“再說了,李國安和你還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呢,平日裡,你就跟使喚奴仆一樣使喚她,今天又當眾讓她下不來台。
我還想問,你們是不是在我們麵前演戲完呢?
其實你們是相親相愛一家人,在這裡擠兌我這個無辜的外人呢吧?!”
孔夢琪放下手臂,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瞪向曾以柔,道:“你說誰跟誰相親相愛一家人呢?!
就李國安這種貨色,這種巴結我們家,想占我們家便宜的人,多得能排十幾米了!我還沒有嫌棄她笨手笨腳,什麼也不會做,老是給我惹麻煩呢!
也就她命好,我奶奶現在心氣高,才把她當回事,讓她有機會來給我當陪讀的。
不然,她還不知道現在在哪個窮窩窩待著呢!
現在,不過是讓她給我洗一條褲子,竟然給我洗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沒要退貨呢,誰要跟她相親相愛一家人呀!”
李國安已經在一旁變成了蔫了的小白菜了。。眼睛哭成了紅腫,那委曲求全的樣子,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負她一般。
曾以柔看著都有些心軟了,但是一想到,她以前的為人,她真不確定,現在的李國安有幾分是真的,有幾分是故意的。
隻是,現在眾人把剛才對自己排斥的目光,轉移到了孔夢琪身上。
她想著,不是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鬨劇該收場了,她可不想被人再指指點點了。
誰知道,李國安在淚眼朦朧地說兩句似是而非的話,自己是不是又要遭殃了呢?!
“我現在要回宿舍,孔夢琪,李國安,你們也要一起回去嗎?!
回去之後,我們商量一下,你的褲子該怎麼縫。
大家每個人都隻有兩條褲子,我想你也不想真的一條褲子穿到軍訓完吧?!離軍訓結束可是還有二十多天,三周呢!”說完,她離門口近,就先離開了事故現場。
孔夢琪已經是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對李國安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