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無言地吃完飯,在校園裡隨便逛著。
顧文韜這才說道:“你不應該這麼著急出院的。
你要是怕耽誤課程,可以邊住院,邊上課呀!
而且,大學的課程,除非是特彆艱澀難懂的,一般情況下,你自學就可以對付的了。
你又何必為要頂著傷口來上課呢?
就算是我們昨天讓其他人都住了口,不會出去亂說,但是當時你們那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一點風言風語都傳不出去?
那些人看你的目光怎麼能好看了?
知道我要擔心你,就不能為我省心點嗎?”
曾以柔嘟囔著小嘴,道:“我人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能蹦能跳的,不能因為幾道臉上的傷就不出來見人,躲在醫院,無病呻吟吧!
我跟人打架,彆人多看我幾眼,八卦幾句,不是很正常的嗎?
如果換做是彆人,我肯定也要跟彆人議論兩句的。
過兩天,又有了新的新鮮事,大家轉移了注意力,自然就會忘了我的。
我又不是什麼嬌貴的溫室花朵,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我的。”
顧文韜也知道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是,凡事隻要跟曾以柔沾上邊,他總是會忍不住多想,這已經是習慣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改不了。
他不能把曾以柔再按回到醫院隻能說道:“好吧,我做不了你的主。
你出院就出院吧!
不過,你要注意沒事了,就去醫院勤換點藥,這幾天吃東西要注意一點。
我已經跟昨天給你配藥的醫生打過招呼了,這幾天他一直上班,你白天什麼時候過去找他都行。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你對自己太不上心了,我還是告訴一下珍珍,讓她全程陪著你吧!
我最近因為太忙,也不能時時刻刻都陪在你旁邊,你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操心,知道嗎?”
曾以柔胡亂地點點頭。
他的聲音太溫柔。。語言太細心,讓她總是忍不住要吃沉淪。
她之前明明已經決定要跟他劃清界線的。
轉身,她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就為了他的事情跟人打架鬥毆,還住進了醫院。
特彆是昨天晚上在周蕙的辦公室,他像天神一般,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堅定不移地站出來為她說話,為她撐腰壯膽,為她掃除障礙,為她周全善後……
她都快要變成牆頭草了,風一吹,就要倒向一邊。
不對,是顧文韜這道風太強悍了,她已經快要全部倒向他了。
不行的,不行的!
她不能忘了前世的警告。
她不能忘了還有一個錢奕鳴。
她不能忘了,她需要給其他人一個答案。
她不能再一錯再錯了。
她必須給他們畫上一道終止符。
她站定,仰頭,堅定地看著顧文韜,道:“文韜,我們談談吧!”顧文韜心裡一咯噔,這語氣,怎麼這麼耳熟,怎麼這麼不詳?
他壓著心慌,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輕笑著,溫柔地看向她,道:“以柔,怎麼了?你要談什麼?你要是想說,自己想偷懶,想不去好好換藥的事情,我可是堅決不同意的。
你不懂的照顧自己,我卻不能眼看著你隨便糟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