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韜毫不客氣地反駁了回去:“說的好像這裡麵沒有你的功勞一樣!
你要是真的願意為以柔放棄一起,就不要去參加什麼學術交流會,不要爭著搶著去出風頭,不要故作高尚地把這道艱難的選擇題留給以柔,更不要現在拍拍屁股,跟我說你已經準備要出國了呀!
但凡,你的事業心沒有這麼重一點,以柔她現在也不會傷心成這個樣子!
可是,我跟你不一樣!
我願意為了跟她在一起,願意為了她,舍棄一切!
什麼生命,什麼事業,什麼狗屁成就,在我看來,都不如守在她身邊,天天看著她開心,看著她流淚,看著她慢慢成長來的重要。
你能嗎?
你能做到嗎?”
“我說不過你!”
錢奕鳴有些心虛了剛才顧文韜的話,確實是擊中了他的軟肋,揭開了他不願意看到的自己人心裡最醜陋的一麵。
顧文韜卻一點都不想放過他,繼續嘲諷道:“你不是說不過我,你是沒有我愛的她這麼純粹。在你的人生裡,還有奶奶,還有事業,還有導師,還有成就,還有學術專業,還有太多太多。
以柔,不過隻是占了你心中一少半的位置而已。
沒有了她,你還會有更多的可能。
可是我跟你不一樣,我的人生,就是為了守護她而存在的。
她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
所以,就算是機關算儘,就算是使儘陰謀詭計,我都要她永遠地在我身邊。”
顧文韜的話語一字一句像鋒利的刀一樣,一刀一刀地刺穿了他的心、信念和一直以為來的偽裝。
錢奕鳴長歎了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變得頹廢了很多,沒精打采地癱坐在座位上,雙手捂著臉,好半天才放下手。
此刻的他看起來特彆的灰敗,垂頭喪氣地說道:“好吧,我輸了!
顧文韜,我就要走了。
這一走就是好幾年,甚至歸期不定。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和柔柔之間。。也許就剩下這麼點最珍貴的回憶了。
我能自私地要求你,把剩下的這些時間,就留給我和柔柔嗎?
我不是想要去挽回什麼。
我隻是想要留住最後的一點溫暖和美好,支撐著我在異國他鄉奮鬥下去。
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反悔了,會不會突然覺悟了,覺得愛情比事業更加重要。
然後,一心一意想著跟柔柔能夠舊夢重溫。”
“你在威脅我?”顧文韜眯著眼睛,危險地說道。
錢奕鳴總算是找到了一點成就感和優越感,靠坐在椅背上,難得閒適地說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畢竟,我現在才是柔柔的最愛,我相信,我要是為了她,而放棄這次出國的機會,她日後,不管是因為真愛,還是內疚,都會對我不離不棄的。
你想要拆散我們的可能性會更加渺小。你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