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奕鳴氣結,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道:“顧文韜,你不要給我打花腔!
你我都是明白人。
明白人就不說糊塗話!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是能騙得了你自己,還是能騙得了我?
怎麼?
我馬上就要走了,也跟柔柔把話挑明了,分手了,你還對我這麼顧忌?對我一句實話都沒有?”
“你真想聽我說實話?”
顧文韜停下筷子,看向錢奕鳴,道,“實話就是,這件事跟你有點關係,但是也關係不大。
我們單位有領導的孩子也在這次的出國留學生裡麵。
他沒事了就跟我們抱怨說,孩子出國什麼都不懂,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在外邊會不會被欺負?聽說M國持槍合法,也不知道孩子們去了,會不會惹上不該惹的人?……
總之,就是各種不放心,可是孩子出去曆練,去鍍金的機會難得,他又舍不得放棄。
我就跟他說,可以找留學剛回來的人給沒有出國的人講講自己的故事,分享一下經驗,這樣大家心裡都點數,也不會一抹黑。
我們領導隔天就跟我說了,這個方案被上麵的人聽取了,讓我放手去做,要請什麼人儘管跟他們說,遇到什麼困難,他們都會儘量幫忙和滿足。
起初,領導們定的接受培訓的人就隻有京都這些有關係的人,是我說,要培訓就人多點,正好讓大家在出國前都聚一聚,出了國,同一批人會不自覺的比較親切,容易信任彼此。
我這是再給你們這些沒有關係的人謀福利,希望你在M國能過的輕鬆點。
你怎麼能這麼鄙視我的初心呢?”
錢奕鳴看著自己的酒瓶,嘲諷道:“難道,我還是沾了你的光?被你特彆關照了,該謝謝你?”
“雖然你的感謝一點誠意都沒有,我還是接受了!”顧文韜朝他揚揚酒瓶子。。一點也不含糊地接受了這個充滿諷刺意味的謝意。
錢奕鳴覺得自己的脾氣都快被對方給磨沒了,失笑一聲,道:“顧文韜,你的打官腔打的真夠順口的,什麼時候都滴水不漏!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這個作風,是要改改了!
柔柔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種滿嘴仁義道德、虛偽做作的行為了,小心,你做了多了,陰溝裡翻船,我不在國內了,柔柔還不接受你的追求!”
一提起曾以柔,顧文韜就滿是苦澀,也滿是破綻,道:“你就不要在這裡還給我下絆子了!
我該說的,能說的,都跟你說。
是什麼意思,你還聽不明白嗎?
原本,這場培訓就是某些特權階級的一次小聚會,隻是,我想把你塞進去,才有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至於你說的,我小心眼,不想你跟以柔多相處。說實話吧,這個成分真的沒有占多少!你是我的對手,所以,我可能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自己。
我知道,你在跟我說你輸了的時候,就已經是想通了,開始布局自己離開的事情了。給你更多的時間,你隻會把你對以柔的傷害降到最低點。
這就是你的喜歡,作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