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看著錢奕鳴消失在通道裡,蹲在原地,失聲痛哭了起來。
在機場這樣充滿離彆的地方,這樣的事情並不稀奇,大家也沒有多去在意。
等曾以柔哭的沒有淚水,腿也蹲麻了,才注意到自己麵前有一雙黑皮鞋。
她抬起頭,順著大長腿看上去,才發現是顧文韜。
她趕忙擦了一下淚水,要站起來,才發現腿麻的用不上力,身體不受控製地就要朝前麵的大長腿撲過去,心裡在這一刻是羞憤不已呀!
幸虧,顧文韜眼疾手快,一把就扶住了曾以柔,才沒有讓她對自己五體投地。
曾以柔借著顧文韜的力度,慢慢站起來,等腿上的麻勁兒過去了,才道:“那個我沒事了可以站穩了。”
顧文韜放開了曾以柔的胳膊。
曾以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剛才說錯話了,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就尷尬了起來,顧文韜變得全身都是低氣壓。
她扒拉著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找著話題,道:“那個,那個,文韜,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真是好巧呀!”
顧文韜雙手插在外套兜裡,冷清地說道:“一點也不巧,我也是來送錢奕鳴的,能碰到,是理所當然的。”
錢奕鳴和顧文韜什麼時候兩人關係這麼好了?
她怎麼不知道?
主要是她也沒有見兩人怎麼交際呀!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都在京都大學讀書,錢奕鳴的導師還是顧文韜的舅舅,不認識,不熟悉,才是很奇怪吧!
隻是,怎麼就覺得這種解釋,這麼彆扭呢?
曾以柔顧不上去多想,順著話題,道:“原來,你和奕鳴哥關係這麼好呀?我之前都不知道哎!”
“誰跟他關係好了!”顧文韜嫌棄地說道,“也就是昨晚,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是認識這麼多年了,約我出來聚一聚,這才坐在了一起。
沒想到,他這麼陰險。
約我出來喝酒。。自己倒是先喝得酩酊大醉,還是我送他回的宿舍,今天早晨要不是我在一旁,怕是他都宿醉的來不了機場了。
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麼重要的時刻,出這麼大的紕漏,是想著我好說話吧!”
曾以柔嘿嘿笑了兩聲,不知道該怎麼接著說話,就轉移著話題,道:“那個,京都國際機場好大呀,我都是轉了很久,才找到這裡的,差點就錯過了跟奕鳴哥告彆。
那個,人也送走了,你怎麼還沒有走呀?”
顧文韜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道:“還不是因為看到了某人在這裡哭的撕心裂肺,好像上氣不接下氣,馬上就要哭暈過去了一樣。我擔心她,才沒有離開的。”
怎麼覺得這麼心虛呢?
曾以柔聽著顧文韜滿是怨氣的話語,有種老公碰到妻子出軌的錯覺,忙道:“也沒有那麼誇張了,就是當時看著奕鳴哥已經快要出境了,我心裡覺得難過而已。畢竟,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他像親哥哥一樣對我好,這樣突然就要出國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想想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說完,曾以柔就有些懊惱了。
自己跟錢奕鳴怎麼也算是談了半年的曖昧戀愛,雖然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但是,她內心裡,一直都是以他的女朋友自居的。
現在,他才離開不到幾分鐘,自己就著急著跟他劃清界限,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