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歪頭,笑嘻嘻地說道:“哈哈,你這人真是的!照你這麼說,我們談一輩子也談不完了。”
顧文韜意有所指地說道:“那我們就談兩輩子好了!”
曾以柔的表情一頓,“兩輩子”這個詞語,有點敏感。
她不太想把話題繼續,便道:“誰知道還有沒有來生呀!一輩子就足夠了!”
顧文韜見曾以柔根本接受不到自己的暗示,一直當著鴕鳥,不得不把話挑明了,道:“我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來生,但是,我知道,我們有前生。”
曾以柔猛地坐直,手中的茶水撒到了受傷,有些微燙都沒有感覺到,帶著幾分警惕和驚恐,問道:“你在說什麼?”
顧文韜自然了解曾以柔一直瞞著這個大秘密有多大的壓力。
他坐到她身邊。
曾以柔卻警惕地把身體要往後挪。
顧文韜心裡無聲地歎息著。
這是一場有去無回的硬仗呀!
明知道前途堅信,但是抱著走過之後,就是陽光大道的期待,顧文韜緊握著曾以柔的手,不讓她逃避,眼睛坦然地看向她,鄭重地解釋道:“這次我們去Q市,你受傷的時候,十分心不在焉。
我當時就想要跟你談談了。
但是,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給我們彼此足夠的空間和時間來談這個問題。
所以,才一直等到現在。”
曾以柔有種自己被人看穿的恐懼。
這不是說什麼性格,而是這個生命和本性。
前世什麼的,太敏感了。
真不是他們輕易可以碰觸的話題。
曾以柔想要掙脫開顧文韜的桎梏,忙道:“文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個,我吃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是回宿舍吧!
真好,可以告訴孔夢琪,她的旗袍最重要的刺繡部分已經完成了,再過兩天,就可以縫製完成。
嗯,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自己事情還挺多的。
我還是趕緊去忙吧!”
話題好不容易挑了一個頭。。在這個時候卡斷,不清不楚的結束,隻會,讓曾以柔對自己有更多的顧忌和懷疑。
顧文韜又不是傻子,怎麼能讓這種半途而廢的事情發生。
而且,第一次的頭沒有開好,以後,他們都不一定有機會再這樣心平氣和地談下去了。
其實,把自己剖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並不一定隻會是壞結果。
顧文韜手上用勁兒,卻沒有弄疼她,仍舊逼視著她,道:“以柔,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草!
道理她當然懂!
但是,那也要看是什麼事情呀!
前世什麼的,會被人拉去解剖的!
曾以柔心裡擔驚受怕,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無比的憤怒:“顧文韜,你這樣大費周章,到底是想乾什麼?”
顧文韜坦然地說道:“我就是覺得,有些問題,我們不能再耽擱了,是時候坦誠相待了。”曾以柔不覺得前世的事情需要跟她有什麼好談的,轉開頭,不配合地說道:“我還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顧文韜收起心裡的無力感,道:“以柔,你放心吧,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