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看著心裡特彆不舒服,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要跟自己爭顧文韜一樣。
她壓下這種異樣的情緒,隻是情緒仍舊受了影響,不悅地喊道:“我說,你誰呀?怎麼可以隨便去拆文韜的紗布?你要是讓他再次受傷了,怎麼辦?”
孫英娥猛地回頭,嘲諷道:“讓他再次受傷的人是誰?你自己都沒有自覺嗎?如果不是你,他現在應該在休息,而不是叫醫生過來重新檢查!
再告訴你一句:我叫孫英娥,京都解放軍總院最年輕的外科主任醫師。
我有資格給他拆紗布了吧?”
說完,她轉頭,手迅速地繼續拆了紗布。
這裡的醫生和護士在剛才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門口了,隻是剛才房間裡火藥味十足,他們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劉長生一看這氣氛不對,趕緊讓開門口的位置,招呼著醫生他們進去幫忙。
曾以柔站在一旁,全程被排擠的像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顧文韜被人群阻隔的,都無法跟她說一句話。
她努力忽略掉這份尷尬和無助的情緒,靜等著醫生們忙完了,離開了。
她想著這兩個外人,也應該離開了吧?!
沒想到,孫英娥十分自然地已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從床頭櫃上取下蘋果,開始削皮。
那水果刀用的十分溜,削個皮,也像是做手術一樣精準,穩當,把果皮削的厚薄均勻不說,還一長溜,都沒有斷過。
曾以柔自問,她的手也穩,跟她穩得不差上下,卻是真的比不過她的那份均勻。
很快,蘋果就在病房四個人無聲的沉默中削好了。
孫英娥一點也不在意這份尷尬,繼續動作熟練地切成小塊,用牙簽叉了一塊,就要喂顧文韜。
曾以柔用鼻子哼了一聲,雙臂環胸,冷眼旁觀。
顧文韜扭開頭,避開了孫英娥遞過來的東西。
他是真受不了曾以柔那幅嘲諷和冷漠的樣子了。
這個表情。。在這一世顧文韜的記憶中,出現的次數太多了。如果不是他這個銅牆鐵壁的人及時接盤,怕是早就心疼成篩子了。
他終於開口,道:“那個,長生,你和孫姐先離開吧!
這裡有以柔就可以了。
剛才傷口裂開,跟以柔真的沒有任何關係,是我太激動了,想要抬手,自己掙開的。
孫姐,你是醫生,看過傷口,應該知道我沒有說謊吧?!
所以,誤會解開了。
現在,可以把時間留給我和以柔嗎?
我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
劉長生心裡想著,潘小軍你怎麼還不回來呀?你要是在,我就不要這樣痛苦了。
他硬著頭皮,扯著假笑,忙打著圓場,道:“英娥,你看,人家小情侶,久彆重逢,我們在這裡多尷尬,多礙眼呀?
我們還是走吧,把空間還給他們兩個人。經過這麼一折騰,我想小顧會有分寸的。”
孫英娥是不想離開,但是,被這麼一說,她是真的沒有坐在這裡的理由了。
她木著臉,站起身,冷然,道:“文韜,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不要讓我們這些跟你同生共死過的人,總是為你擔驚受怕!
要是你的傷口再出現情況,不要說,隻是你的一個女朋友了,就是你大伯來了,我也要攔著不讓他再見你!
就算是當惡人,被所有人都討厭,我也不能讓你的傷口再出現意外。”
曾以柔微眯了一下眼睛,仍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句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