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少了她們的競爭,她們能服侍主子的機會就要多些。
快樂是她們的。
當事人們都無法接受。
可惜事情已定。
還是老太太親自點的名字,身為奴才隻能任憑差遣。
陳喜能怎麼辦?
再操的日子也得過啊。
她全程心麻,臉麻,手腳發麻。
福珠和魚兒也隻能跟上,收拾完東西就得跟著挪窩了。
玲瓏全程抹眼淚,哭自己悲慘的人生,誰都知道東院就是個鬼院,空曠又沒有人,還陰森森的,詭異的很。
主子還是個災星,人人避之不及,提起他都覺得晦氣。
真真是毫無前途。
陳喜覺得最好笑的莫不過於她跟著大丫鬟前往東院時,大奶奶房裡的顏兮和杏花都跑過來送行,神情哀痛。
陳喜恍惚都覺得自個要上斷頭台似的,畢竟那倆丫頭哭得那麼慘...
其實也差不多。
陳喜欲哭無淚。
但無論如何,日子總得過,辦法也總比困難多啊。
熬唄。
陳喜穩穩心神,才關心起福珠和魚兒來,安慰道:“沒事兒,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咱們坦坦蕩蕩的怕什麼?”
“再說鬼這種東西,無緣無故它嚇你做什麼對吧?若是把人嚇死了,倆鬼眼珠子瞪著眼珠子看,圖好玩呢?”
“就說真被嚇死了,大家都是鬼,誰也不比誰高貴,咱們就跟它當麵對質為啥要嚇死自己,你們說它怕不怕?”
陳喜說著瞎話糊弄福珠和魚兒,那叫一個信手沾來。
福珠聞言還在發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被冷的,她抖著嗓子說道:“可是鬼也分高低,它若是比我厲害打不過可怎麼辦?”
魚兒聞言搓搓手臂,哆嗦道:“你們快彆說了,越說越瘮人...”
陳喜這才無奈笑笑道:“好吧,既然不打嘴炮,咱們說點實際的。”
她說著抬手指指天上說道:“看到沒有?天快下雨了,你們再看看那邊,都是老太太要給裡頭那位主子的,若是被雨水淋濕,先不說可不可惜那些好東西,隻怕以後上頭問起,咱們也不好交代啊,咱們還是快些搬進去吧?”
畢竟那些不中用的婆子們已經撒腿跑得比兔子還快地溜了。
福珠和魚兒見狀也反應過來,說道:“是啊,耽誤不得,咱們還是快搬進去吧,隻是這門怎麼辦?還有這門怎麼這麼破?”
陳喜也很納悶,心裡根據張婆子的話語和目前的情形推測,隻怕情況不容樂觀,但是好是壞都這樣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門我來搬吧,看著那風化的模樣,估計也不會重到哪裡去,我先搬開,你們拿些東西先搬進來吧,對了福珠去把玲瓏叫起來幫忙,一直躲那邊也不是一回事兒。”
陳喜淡定的模樣很難穩住人心,福珠和魚兒也鎮定多了,如今這種情況,隻會叫她們更聽從陳喜的話。
她們乖巧地聽從安排,福珠去叫人,魚兒去拿東西。
陳喜則是上前一步,伸手把歪倒的半扇院門抬起來,果然不算重,隻是她抬起搬到一旁後,看見院中場景心突然就沉入穀底。
整個院子透著破敗的景象,雖然屋子還是高大寬敞的,但四周因為沒有修整,顯得十分破舊,牆角都長滿了野草。
這完全不符合一位極其受老太太寵的三少爺的院子景象。
陳喜原以為會是位被困在豪華宅院的貴氣小少爺。
誰知道是這副光景。
張婆子口中反複叨叨的三少爺可憐這句話,陳喜突然理解了,但心情真的好不起來,她已經覺得前路茫茫。
陳喜愣在院門口,魚兒拿著個包袱也跟著傻在她旁邊。
這哪裡是少爺的住所啊,房屋雖然大但是比起培訓院子還要老舊破敗,門窗在寒風裡頭都搖搖欲墜了。
甚至還不斷發出吱嘎吱嘎的能讓人頭皮發麻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