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喜顧不得聽福珠的彩虹屁,直接拉著吃飽喝足的小少爺朝正院走,福珠和魚兒還有玲瓏留下來收尾。
小少爺被人拽著衣袖朝前走,吃飽喝足整個人也慵懶起來,最近他對自己力氣和精氣神的恢複很滿意。
而這些全部都得歸功於眼前比他高半個頭的小姑娘。
所以他就任由著對方拉著自己,說實話對方在他害怕的時候緊握著他的手很暖,很踏實,他還是很喜歡的。
陳喜完全不知道小少爺麵無表情下的胡思亂想,隻是拉著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那個房間能不能打開。
整個東院破破爛爛的也沒什麼實用東西,唯獨那間屋子沒看過,她能不上心不好奇才奇怪呢,必須得看看。
不然不死心。
陳喜把人拉到廂房裡頭就鬆開了手,小少爺的手臂沒了牽引力,頓時落下來,心裡也因為這樣空蕩蕩的。
小少爺抿嘴忍住這種失落感,看著她蹲下在那邊琢磨鎖頭。
“這鎖頭是木頭做的?真是厲害,我還沒見過這種鎖頭。”
陳喜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開,她正準備說打不開可不可以一腳踹開,雖然這邊的門已經破了兩個了。
誰知道就在她摸索著鎖頭觀察時,一隻細白帶著骨感的手就出現在她的眼前,不小心擦過她的手指然後幾個動作就抽出一條木芯,伴隨哢噠一聲鎖就拆解下來。
陳喜也學著福珠瞪圓眼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他,“??不用鑰匙也能開?那中間的鑰匙孔是擺設呢?”
小少爺對她孤陋寡聞的見識沒有太大反應,隻是抬了抬眉梢,語調跟白開水一樣平淡說道:“自然是兩種都可。”
而他也沒有鑰匙,所以隻能用這種拆卸鎖頭的法子。
陳喜看著他單手抓住的鎖頭,不禁說道:“這木鎖還挺神奇,你們這兒都是這種鎖?有時間教我玩玩唄?”
玩玩是假的,對它感興趣是真的,要是這邊都是這種鎖頭,她了解一下原理說不準能摸出規律,以後就能自己開了。
小少爺倒沒什麼抗拒,手裡把玩著那個鎖頭,嗯了一聲。
陳喜心道這小屁孩夠高冷範的,想著這個年紀的小孩也該到叛逆期,更彆提遇上過不公的待遇的孩子。
性格獨特些也能理解。
倒是對方手指很細長,看樣子以後個頭也不會低到哪去。
開了個小差。
陳喜從地上站起來,動動蹲麻的腳,而後對著他說道:“我開門嘍?你既然能開鎖,應該知道裡邊有什麼吧?”
小少爺這回沒答話,手裡把鎖頭裝起,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陳喜見狀聳聳肩,沒反應就當他默認,反正她也摸出跟他相處的路子來了,這孩子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相處。
這是什麼房間,裡麵又會有什麼,看看就知道了。
陳喜把門輕輕推開,既然上鎖必定是重要的地方,不然也不會鎖著,她就怕又把人家的門給折騰壞了。
伴隨著木製門發出吱嘎的聲音,裡麵的場景也露出來。
居然是個臥房。
陳喜多少也能猜到一些,這邊正院從前居住的是黃家二爺一家,年幼的小少爺和父母居住在一塊可見也是真寵愛。
三少爺占據正廂房的一邊,另一邊也就是他父母的房間。
陳喜看著裡頭尚且完好的陳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裡保存的遠比其他廂房要好,東西風化的也不嚴重。
可能跟它緊閉門鎖有關係吧,而不是像其他廂房門窗大開。
就連裡邊的灰塵也隻有薄薄的一層,像似有人在精細維護。
陳喜似乎都能想象到那位奶娘獨自帶著小少爺在寬闊又寂靜的院落裡生活,曾經的繁華落幕,他們倆隻能守著這正院,還有這跟東院相比起來很小的一角。
這間房間似乎承載著他曾經最美好的過往,應該是屬於心中那獨一塊淨地的存在,可他居然願意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