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喜聽到這隻是瞎說道:“我從前聽老人家講古說起的,還不知道真假,我今日偶然發現土坑裡有鹽粒嘗過覺得鹹鹹的。”
福珠哇地發出驚奇的聲音,很弄不懂為什麼土裡有鹽。
陳喜聳肩笑笑道:“我也不曉得,反正我就是聽過這麼一嘴,閒著也是閒著,我想起就想說試試也好啊。”
福珠這下很興奮地蹦蹦跳跳說道:“那如果煉成,咱們就不怕外院不給咱們送東西啦,如今咱們能出去,還能種東西,還可以掙銀錢,也不比外頭差多少嘛!”
而且還不用看人臉上,外頭的那些主子和嬤嬤多嚇唬人啊。
福珠覺得自己在這的生活很自由,而且過得也不差。
陳喜聞言笑了笑。
心裡想說她是真的天真。
如今的平靜隻是暫時的,絕不可能一直這麼下去。
即便大太太想著把三少爺困一輩子就算了,她也不能安分,畢竟她想拿回賣身契堂堂正正地做人啊。
陳喜也看不懂。
大太太這個人,默許底下的人欺負三少爺甚至還有點推波助瀾的意味,把自己倒是摘的乾乾淨淨的了。
可她就不怕他有一日會翻身麼?就對自己那麼自信?
她甚至也沒直接心狠手辣到把三少爺給徹底除去啊。
難道顧及老太太?
害怕她失去最疼愛的兒媳婦和兒子,如果孫子再出事的話,老太太會受不住嗎?所以才沒有把三少爺滅口?
又或許故意殘害小孩子的心靈,以此尋求心裡快感?
畢竟小少爺從前多麼風光啊。
如今關在這兒受苦,可不就是得忍受這種落差感麼?
這麼說起來也是真不容易。
陳喜歎口氣。
才想起他。
小少爺就從書房晃悠出來,正走到正廂房門口處。
倆人中間隔著個院子。
陳喜對著他笑笑道:“今日又寫了幾張字帖?看了幾本書?”
她笑完突然想起什麼,又尷尬笑道:“完了,我隻記得囑咐張叔買些種子回來,忘記讓他給你買些紙張了。”
小少爺沒想到陳喜還真的要給他買紙墨,聞言不禁有些彆扭,但自己又確實需要用它,於是羞赧悶聲說:“不急。”
陳喜當然明白這年頭當官會高人一等,於是安慰他說道:“寫字的紙還是著急的,明日我抽空再過去一趟。”
她想小少爺若是夠能耐,以後要科舉,那麼書麵分不能丟。
想要字寫得好,還得靠時間練,所以紙張就不能少。
福珠在一旁聽見這話酸的要死,但還是憋著沒說話。
陳喜想起正經事來,忙讓小少爺記得也要休息休息,而後抱著鹽土就轉身離開,還記得讓福珠留下看門。
福珠原本想繼續跟著陳喜,聞言隻能撅嘴乖乖留下來。
陳喜安慰地拍拍她的小腦袋說道:“聽話哈,等這事能成,回頭咱們就有銀錢了,到時我給你買好吃的回來。”
福珠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容易就被陳喜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