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帛比他更驚訝,呆立在外麵半天,在陸懷瑜的催促下,才木頭人似的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又瞪大眼睛盯著陸懷瑜看了好一會兒,才不可置信地道:“沙師弟,你告訴我一下,我其實是在做夢吧?”
“做什麼夢?”陸懷瑜不解。
“剛才我哥跟我說,他請的高人就要到了,讓我來門口接一下,然後你出現了……”他越說聲音越小,到後麵幾乎都沒音了。
陸懷瑜沒想到容帛居然不知道來的人是他,正想不通容錦為什麼要隱瞞的時候,陡然想起上回阮初晴經紀人遇到借壽事件的時候,容錦問他連容帛也不能說嗎?
當時他是怎麼說的來著?
他說想親自跟容帛說。
隻是之後一直沒跟容帛見麵,專程說的話,又顯得太刻意了一些,就一直沒說。
容錦也一直遵守兩人之前的約定沒有告訴容帛,並且在他們見麵之前都沒透露,才會讓容帛驚訝成這樣。
陸懷瑜抱歉道:“那個……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最近學習了點新技能。”
容帛心裡有太多疑惑,比如說為什麼會學這個,又是跟誰學的,最後在陸懷瑜一臉平常的表情裡,隻問道:“你學這個技能不會有不好的影響吧?還有會不會太累?”
“不會有不好的影響,”陸懷瑜重新開動車子,“我學的隻是一點皮毛,也不會太累,畢竟我學習能力強嘛。”
一句學習能力強簡直太拉仇恨了,讓容帛一瞬間回想起大學時經常被陸懷瑜血虐的場景,立馬從我朋友變成了高人的震驚和陌生中,找回了平時相處的熟悉感,語氣輕鬆道:“是是是,你學習能力強,所以這次的事就交給你了。”
見他這麼快就接受了這個設定,陸懷瑜還挺驚訝的,不過更多的是被朋友理解的開心,“容大哥之前也沒跟我說,你們這次到底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容帛給陸懷瑜指著路,有些心不在焉,“不是我們遇到了什麼問題,是我舅舅他們家。”
他把這個分得很清楚,然後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他們覺得生活中總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懷疑是有什麼東西在作祟,具體的等會兒讓他們自己跟你說吧。”
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大問題,而且真要是有什麼東西作祟的話,那就更好處理了,彆的東西陸懷瑜可能不那麼在行,鬼怪他可是一眼就能看到。
下了車之後,容帛帶著陸懷瑜往彆墅裡麵走,一邊說:“因為你說四點半左右要去接你朋友,現在都快三點了,我哥就說我們先見一下,把家裡怪事最多的小舅跟小舅媽叫過來,讓他們跟你說說具體的問題。”
陸懷瑜點了點頭‘嗯’了聲,容錦的安排可以說是再妥帖不過了,隻是先見一麵了解下情況,他有事就能隨時離開,不用擔心被拖著走不了,走了也不會耽擱什麼。
兩人進去的時候,容錦已經在門口等著,看到陸懷瑜後,打了個招呼,就直接把他帶到了餐廳,“小瑜還沒吃午飯吧,我讓人準備了些吃的,你先吃一點。”
說完又轉頭去吩咐容帛,“你去聯係一下小舅,讓他跟小舅媽等會兒過來。”
陸懷瑜中午在服務站就隻隨便啃了個麵包,現在看到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食物,確實有些餓了,也就沒拒絕,跟容錦道了聲謝後,坐下便吃了起來。
大約十來分鐘後,陸懷瑜吃得差不多了,剛想放下碗筷,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傳來,以及女人不耐煩的聲音,“容錦以前不是不信這個嗎,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們介紹大師,他找的人能靠譜嗎?”
“容錦一向穩重,他找的人肯定不會錯,”男人聲音要溫和很多,“再說了,不讓他找來的人處理,我們這會兒也找不到靠譜的人啊。”
女人輕歎了一口氣道:“哎,要是能聯係到鐘先生就好了。”
“你就彆白日做夢了,”男人道,“現在彆說我們家了,就是城北的李家,據說前段時間想找鐘先生看陰宅,都沒聯係上人,最後把老人火化了,現在還沒下葬呢。”
這兩人吐槽的時候,大概沒料想到陸懷瑜他們就在旁邊的餐廳,一時有些收不住。
陸懷瑜聽完有些尷尬地放下筷子,不過更多的卻是覺得驚訝,原來他們還認識另外一個很厲害的道長啊。
這還是除了鐘明瑾之外,陸懷瑜第一次聽到另一個會正派術法的人,而且還跟小可愛一樣姓鐘,感覺還挺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