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見他的劍在台上通體破碎卻能重塑如初,實是十分神奇。
“你的劍可有何淵源?”林清悅忽而問道。
殘卷中,薑忱用這把劍在仙門大比上挑飛了她的破冰神劍,她本以為這就是把普通的劍,如今看來,倒是她見識少了。
薑忱望向手中的劍,劍依舊那般破舊,平平無奇,甚至無名無姓。
是在魔塹中,鬼麵人隨意丟給他的,他初始也以為是把普通的劍,用起來確實也無其餘加持,但卻有一神奇之點,那便是不破不滅,始終如一。
“此劍為我無意所得,是何淵源我也不知,”見林清悅感興趣,他將劍抬起,乖順道:“師姐想要看看嗎?”
林清悅自然接過,她這麼多年來,無論是在比試台上還是在實戰中見過的劍都不少。
但從未見過如此暗淡無光,簡直可以稱作是廢鐵的劍,她看了一會沒看出門道便交還給了薑忱。
為薑忱所鑄之劍還需半月才能出爐,目前看來,此劍雖平平無奇,但不會斷也是個優點。
她點了點頭,又交代了幾句,回到了內場。
第二輪比試在片刻休息下拉開了帷幕。
歸期站在擂台上,身姿如長鬆一般挺立,他雖與風愁長得極其相似,卻比風愁多了幾分剛毅與冷峻。
他未著絲毫法器,兩袖空空瞧著薑忱。
薑忱也在打量他,二人在擂台上就如此對峙了許久。
忽而一陣罡風掀起,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二人已纏鬥起來,速度之快,隻能瞧見二人獵獵衣擺,靈氣相撞間,激起飛沙走石。
二人交手試探,點到為止。
歸期瞧準了機會,祭出自己的絕招。
隻見符紙一片片從他手中飛出,圍在他兩側不停旋轉。
他刺破手指,點點血跡暈上符紙。
符紙沾上鮮血如有了生命一般化為一條長龍直往薑忱眉心而去。
薑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並無避開之意。
幻虛符術需用精血供養,使用一次便會耗空施符者大半靈力,這也便相當於,隻要他破了歸虛這幻虛符術,就等於贏了他。
雖有風險,但無風險不收益,薑忱是很願意冒這個險的。
符紙穿透他的眉心進入他的體內。
他也想知道,如今的自己最害怕什麼……
鬼麵人?還是魔塹……
眼前虛空開始扭曲,薑忱緩緩閉上了眼,再度睜開眼時,他站在魔塹的鬥獸台上。
對麵是一頭重金鐵鏈纏滿,體格龐大,牛頭人身的異化魔獸,名為玄峰,傳聞為神界所逃坐騎,伏罪重傷時被鬼麵人所擄,加了鐐銬,放於地下獸場供人玩樂。
玄峰生性弑殺,又被困於方寸,暴戾非常,遇上的對手,下場通常不是被他吞吃入腹便是化為腳下的一灘的肉泥。
這便是他所最害怕的事情麼,薑忱嘴角噙著冷笑,忽覺興致缺缺。
不過曾經的手下敗將罷了。
“打起來,打起來……”台下坐著的人如提線傀儡般目光飄渺,隻會重複著說著一句話,薑忱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