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悅作勢就要去追那抹定位。
江瓊影表情一變:“我與道友同去。”
嚴明拉住她:“師姐,你怎知她說的是對的,連姓名都未曾告知我們,若她和那魔物是一夥的……”
兩人拉扯間,林清悅已經隱匿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林清悅遠遠追隨劉員外的馬車到了一家青樓前。
城中鬨鬼嚴重,青樓也是緊閉大門,然零星還點著幾盞燈,劉員外扣了幾聲門,門應聲而開,老鴇探頭探腦的伸出了頭。
見是劉員外,老鴇鬆了一口氣道:“劉員外,溪兒姑娘正在樓上等著員外你呢。”
林清悅追著劉員外穿牆而過,卻誤入了一個布滿了紅燭的房間,房間正中有一個圓床,屋內無風,紅色紗幔卻翩翩而起,裡麵躺著的人身影若隱若現。
林清悅剛想折步而返時,腰上的傳訊令牌隱隱泛起了光。
是薑忱在聯係她,林清悅猶豫了片刻,正決定掐斷,帳內卻傳來一陣輕笑。
“姐姐為何不接啊?”
林清悅一愣,她隱匿了身形,通訊令牌也是靈物,理應不會被凡人所察覺才是。
“姐姐是怕彆人發現你在逛青樓嗎?”
林清悅的令牌向來是自動接通的,是以那頭的薑忱將這頭的動靜聽了個一清二楚。
薑忱引月蠱發作難以睡著,盤膝到半夜發覺師姐不見了蹤影。他試圖用令牌通訊林清悅,卻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還未來得及開口,那邊便掛斷了。
薑忱本就蒼白的臉愈加白了,師姐這是在……青樓麼?
他的眼眸瞬間似盛滿了萬古雪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帶上刺骨的嚴寒。
手上的傳訊令牌被生生捏碎,他強撐起了身子走出了門。
偏執而又不甘,這是他的本色。
而另一邊,林清悅將令牌收回袖中,手上警惕的蓄起靈力。
卻見說話那人赤足從床上起身,纖細白皙的手腕揮開簾子,露出寬鬆的紅袍下精瘦的胸膛和及腰的長發。
看身形,即使是個男子也當是個美人。
隻是那人卻戴著一副猙獰的鬼麵,瞧不見樣貌也瞧不見悲喜,獨有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瞳叫林清悅有種無端的熟悉之感。
“姐姐,你半夜擾了我清淨,該怎麼賠我好呢?”
那紅衣男子坐到了桌前兀自倒起了茶,並無多餘動作,便收起了手上的靈力。
她探不出對方修為深淺,又見對方已然發現了自己,便不再隱藏。
失算了,竟不知一個小小青樓也有臥龍藏虎之輩。
“無意闖入,還請見諒。”對這種未知名的強者,林清悅向來以禮相待。
“陪我喝杯茶吧,”紅衣男子舉起一杯茶對林清悅道:“喝了這杯茶我就原諒你。”
林清悅坐到紅衣男子的對麵,接過了茶盞並未飲下。
“怎麼,你是怕我下毒嗎?”紅衣男子聲音帶上了笑意。
“閣下是魔族之人吧。”林清悅道。
“哦,”紅衣男子並未否認,反倒是帶上了笑容:“怎麼看出來的?”
他身上既無魔氣也無敵意,雖目前行為看起來有些輕浮,但修仙界這般做派的也不是沒有,比如合歡宗便是一個,為何就懷疑他是魔族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