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大梁(2 / 2)

近日來魏人員激增,龍蛇混雜,自然少不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強梁盜匪。

此地距離大梁不遠,而維護治安的人力都被調往了都城,一時空虛之下,就被這些盜匪鑽了空子。

這些盜匪也非常精明,打家劫舍也會量力而行。

碰見人多勢眾的,他們也會退避三舍,隻有這些輕車簡騎的士子,才是他們的目標所在。

這種人家有薄財,能夠支持他們遊學列國,但又不是豪富之輩,能夠上達天聽,為盜匪們招致報複。

這種高低不就的人群,就是盜匪們最喜愛的財源!

這夥盜匪一行十二人,四個是壯漢,兩個病殘,兩個婦女,其餘均是未長成的少年。

他們手中的兵器,也製式不一,四個漢子手持削尖的竹槍,少年與病殘拿的是木棍,隻有那兩個婦女,手持鏽跡斑駁的青銅劍,笨拙的比劃著。

他們十二人都是一家子,四個漢子和兩個病殘是同胞兄弟,兩個婦女是他們六兄弟的妻氏,四個孩子是他們生養,但也分不清誰是誰親生的,亂的一批!

這些人先是讓病殘帶著孩子乞討,碰見合適的目標,在一窩蜂的圍上來,露出獠牙。

隻可惜,這回他們碰到了硬茬子,身家性命都保不住了!

“活泛一些,不要貪,一觸即走,這才是以弱擊強的守則!”

一旁四個大漢捂著腹部躺著,兩位病殘已然沒有聲息,那手持鏽劍的婦女被元宗鉗製著,不住掙紮,隻有這四個少年,呲著牙,麵色凶厲的與趙政搏殺。

隻見趙政手持利刃,麵色謹慎的望著麵前的四個少年。

這不是他經曆的第一場搏殺了,從一位少不更事的紈絝,變成了手刃七人的劍客,他隻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這一個月的經曆,讓他深切的感受到世道的黑暗,讓他明白,這是一個吃人的世界!

望著眼前四位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心裡沒有任何同情,他知道,眼前四人殺過的人,絕對比他多!

趙政側身躲過一人的棒擊,手中利劍順勢一橫,緊接著一個跨步,推著利劍向前砍去。

那持棍的少年一棒打空,緊接著被趙政凶狠的一劍砍斷了手腕。

那少年淒厲一聲慘叫,再也攥不住棍棒。

少年終究是狠絕之徒,雖然滿臉涕淚橫流,但是利用骨頭卡主了劍鋒,便抱著死不撒手,他的三個兄弟見此也舉棒上前,衝著趙政的腦門狠狠砸去。

那劍鋒卡在少年的骨頭裡,趙政死命的抽了兩下,沒抽出來。

無奈一個懶驢打滾,躲過棒擊,連滾帶爬的跑到王學斌身邊,抱著大腿不撒手!

三名少年見趙政躲到了那個殺神身旁,都猶豫的不敢上前。

王學斌沒有在乎他們,低頭看著身前呲著牙討好的趙政,無語的搖了搖頭。

“元兄,送他們上路吧!”

元宗聽到王學斌的囑咐,也笑著點了點頭。

手中勁力一吐,他鉗製的兩人便沒了生息。

王學斌也信手一揮,幾根鐵釺直刺盜匪們的動脈,隻是片刻,場中再無生還之人!

“怎麼了?我們趙公子不是很能耐麼?怎麼連四個持棍棒的少年都打不過?”

趙政聽到這話,忍不住反駁道:

“師父還說風涼話,我是你徒弟,我打不過盜匪,還不是墮了您的威風?學了您的功夫,連四個孩童都打不過,師父莫不是藏私了?”

趙政此言聽得王學斌不住的翻白眼,一旁處理屍體的元宗也笑了。

“我教你?我教你打坐練氣你倒是練呀,每天就抱著你元師教你的劍法耍來耍去,如今打不過彆人,反倒怪師父我?你可真是不吃虧啊!”

“哈哈哈哈!”

元宗聽到這話,笑的更開心了。

趙政卻振振有詞的說道:

“師父還想唬我,每天坐在那裡喘氣就能變成高手?徒兒當年也是學過劍術的,豈會分不清好賴?我看是師父嫌棄徒兒性子活泛,想要打磨徒兒的性子吧,師父直說便是,徒兒又不是不知好歹之徒!”

“嗬嗬!愛學不學!”

王學斌冷笑一聲,招來一團火球,瞬間將屍體全都焚毀,扭頭上了車。

趙政見此理所當然的跟了上去:

“師父說的哪裡話,師父教的東西,徒兒怎會不學,徒兒隻是想讓師父真誠些,莫要把徒兒當小孩騙!”

元宗跟在最後,笑容一直就沒停過,自從趙政摸到了王學斌的性格,整個人就變得鬆弛起來,每日最喜歡的就是與王學斌鬥嘴。

他也不忤逆師父,師父怎麼說,他就怎麼做,隻是做的時候,總會拿自己的歪理,跟王學斌辯上一辯。

師徒二人便自此開始了喧囂的生涯,讓元宗看了不少的笑話!

元宗跟在最後上了馬車,看著趙政那不停的小嘴,哈哈笑道:

“哈哈,不虧是你師父的徒弟,有你師父的風範,當年的論政大會,你師父就是這麼指點天下的,要我說,你師父人哪都好,就是多了張嘴,會說話!”

說著,他看了一眼臉色不佳的王學斌,繼續說道:

“若是想要趕超你的師父,就得從現在開始練習,說不得這回的論政大會,就是你揚名的機會呢!”

王學斌不由又翻了個白眼,沒在搭理他倆。

一旁的趙政倒是來了興致,湊到元宗身旁,殷切問道:

“元師,當年我師父參加論政大會發生了什麼啊,您為我講一講吧!”

元宗聞言撫須笑道:

“要說這論政大會啊,還得說起魏國,在魏國都城大梁...”

馬車漸行漸遠,遙望前方,一座繁華的城池,佇立在眼前,那城池城門洞開,往來人群絡繹不絕,隻見城池上書兩個魏篆: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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