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就是王觀瀾?”
“正是王某,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老夫,齊國,曹秋道!”
王學斌一副恍然的模樣,點頭讚歎道:
“哦,原來是稷下劍聖大駕,久聞劍聖高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俗流!”
曹秋道沒有理會王學斌那虛偽的恭維,眯起他深邃的雙眼,還未開口,一股殺氣先行彌散開來。
“老夫問你,我齊國田相可是為你所殺!”
王學斌聞言一怔,深深的看了曹秋道一眼,沒有否認,誠懇的點了點頭。
“沒錯,田單其人確實為我所斬,闔家上下,未留活口!”
“什麼!”
項少龍聽到這句話,吃驚的喊出了聲。
當然,驚訝的並不止他一個人,殿中凡是聽到二人對話的人,沒有哪個不嘩然的。
“田單是死在這個人手裡麼,不對呀......”
項少龍眉頭凝成了一團,嘴裡喃喃不斷的念叨著什麼。
“喂,雅夫人,我說正經的,這個人到底叫什麼啊?”
項少龍再壓抑不住心中的困惑,湊到趙雅身邊,嚴肅的詢問起來。
趙雅雖然有些意外,但並沒有覺得震驚。
哪怕有人告訴她王觀瀾殺掉了齊王,她也不會有絲毫懷疑。
她了解這個男人的能力。
彆的不說,起碼趙王的生命,就在此人的掌控之下,隻要此人動一動念頭,趙國會立時家家素縞。
要不然她趙雅為何會甘心就範呢?
還不是為了自己那該死的王兄,到了現在,連自己妹妹母子的性命都搭了進去。
趙雅越想越覺得悲哀,眼眶不由紅了起來。
“雅夫人,我說正經的呢,他到底姓什麼叫什麼,是哪國人?”
項少龍見趙雅遲遲不回答,便再次開言催促。
趙雅被打斷了情緒,不由煩躁的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此人乃是王觀瀾,不知是何方人士,但此人文武卓絕,是天下一等一的梟雄,你切記,絕不可冒犯與他,不然哪怕大王都保不住你!”
趙雅雖然煩躁,但還是耐著性子為他解釋清楚,不是為了彆的,隻是害怕他言語衝撞冒犯王學斌,導致連累自己。
項少龍聽著雅夫人的介紹,感覺這個名字非常的陌生,起碼曆史課本裡沒有聽到過關於此人的記載。
“天下一流的梟雄,怎麼這麼耳生啊,都怪當初曆史課不好好上,要是早知今日...”
項少龍眉頭緊鎖,心中不住的懊悔,後悔當初曆史課光顧著睡覺了。
王學斌倒也發覺了二人的耳語,但他此時大半精力都放在麵前的曹秋道身上,沒心思顧及其他。
一個穿越者而已,又不是什麼稀罕物件,誰還不是個穿越者啊?
隻是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微微瞟了一眼,之後便不再關注,專心致誌的應付麵前這個看起來逼格不低的老頭。
“尊駕來我齊國,殺我齊相,可是意在與齊國為敵?”
曹秋道一字一句,語氣非常凝重,雙眼死死的盯著王學斌的臉龐,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哈哈哈哈!”
王學斌看著怒發須張的曹秋道,不由仰天大笑了起來。
“尊駕為何發笑?”
“我笑那...咳咳,我笑閣下此言,未免有些荒謬吧!”
“何謬之有?”
“嗬哈!”
王學斌臉上笑意未落,意味莫名的說道:
“田單為在下所斬時,可不是齊相,那時他的相位已然被齊王罷免,成了一介草民!
這可是王某費勁心思才促成的情形,尊駕怎麼能不提呢?”
王學斌一股理所當然的語氣,卻聽得他人膽顫心驚。
“哦?我齊國田相相位罷免,是尊駕的手段?”
王學斌自若的點了點頭。
“確是如此!”
“尊駕與齊國有仇?”
“無仇!”
“有怨?”
“無怨!”
“無怨無仇,尊駕為何如此?”
王學斌聽到質問,雙眼圓睜,迸射出一道精芒,一字一頓的說道:
“內子,王善氏,齊國善氏之女,長女善柔,次女善蘭,三女趙致,與齊國田單有滅門之仇,你說,該不該報!”
曹秋道聽聞此言,身子一震,看向王觀瀾的眼神藏不住的震驚。
“你...”
“說起來,閣下與內子還有師徒之誼,當初內子闔家遭難,曾向尊駕求情,尊駕自言不理國事,拒絕插手,內子因而被田單追殺,直到遇見了王某,這才保住了性命,對了...”
王學斌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曹秋道,淡淡的說道:
“要是王某沒有記錯的話,追殺內子的殺手中,有三人的劍法是你稷下劍聖的路數,我殺了兩人,留了一人,不知尊駕有沒有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