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喏!”
阿蓮抱著報紙包裹的汾酒瓶,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遞給九叔,又小心的躲到一旁。
阿蓮雖然頑皮,但畢竟跟隨九叔長大,遇見事情分得清輕重,九叔不開口,無論來人長得多帥,她都會多加幾分警惕之心。
九叔見到阿蓮的動作,這才恍然一笑,指著王學斌,笑著說道:
“阿蓮,這位是你王大伯家的孩子,你叫堂哥就好!”
聽到熟悉的人,阿蓮眼睛一亮,轉頭看向王學斌,一臉驚喜的神情。
“呀!王大伯家的堂哥?王大伯來了麼?”
每次王老豆來的時候,都會給阿蓮買好多好吃的,就連她身上穿的這套牛仔短裙,都是王大嬸替她挑的。
在這個單調的小島裡,王大伯可以稱得上是她生活裡唯一的一抹亮色。
聽到阿蓮的話,九叔的臉色僵了僵,小心的看向王學斌,見他未曾感傷,這才放下心來,隨即臉色一板,看向阿蓮道:
“阿蓮,怎麼這麼不懂事?還不盛飯!”
“九叔,沒什麼的!”
見到阿蓮委屈的表情,王學斌連忙上前勸道。
說實話,對於二老的死亡,王學斌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難過與愧疚。
因為他早就問過係統了,要按原本的世界走向,二老膝下根本無子。
王學斌的過往,根本就是係統在眾人印象中偽造了一份關於王學斌的模糊記憶。
並不是王學斌真的替代了誰。
因此,王學斌雖然有意為二老報仇,但更多的是出於一腔熱血與自身目的而已,九叔不明其中真相,自然會產生誤會。
他見王學斌心態平和,隻以為他在壓抑悲傷。
畢竟他也經曆過父母雙亡的事情,感同身受之下,自然會多幾分同情。
“唉!好,吃飯,吃飯,咱爺倆喝點!”
“抱歉,九叔,小侄我天生沾不得酒,隻能以茶代酒,敬九叔幾杯了!”
“啊...酒也喝不了麼...好吧...”
看到王學斌神情不似作偽,九叔憐憫一歎,連借酒消愁都做不到,這孩子心裡該有多難受啊?
九叔越想越替他可憐,不自覺的就多喝了幾杯。
心情不好,再加上酒精催發,沒有多大功夫,九叔便有了醉意。
“小子...彆難過!父母沒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哎呀!阿叔!”
阿蓮還不知王大伯的死訊,隻以為九叔在說胡話,難為情的看了一眼王學斌,埋怨的推了九叔一把。
“彆...彆碰我...你也一樣...父母過世...我們...要過得更好,才能安慰...父母的...在天之靈嘛!”
聽到九叔的話,想起舊事的阿蓮心情也黯然了不少,垂下了頭,坐在那裡,不再搭理喝醉了的九叔。
“小子...我告訴你...人不能活在仇恨裡...知道麼?”
“九叔放心,小侄明白!”
“明白...明白就好...要向前看...看遠點...我可以教你道法...但你得...”
說到這裡,九叔再也忍不住醉意,癱倒在飯桌上,酣睡起來。
王學斌見此倒吸一口涼氣,倒是說完啊?
說半拉留半拉,這不是吊人胃口麼?
是教還是不教啊?
什麼條件啊?
九叔睡得踏實,王學斌可就睡不著了,心裡就跟貓撓了似的,恨不得把九叔叫醒。
可是阿秀在一旁坐著,王學斌終究不好意思動手,隻能看著醉倒的九叔乾瞪眼,無可奈何。
當然,覺得束手無策的人絕對不止王學斌一個,此時遠在港島的警察們,就碰見了讓他們更加束手無策的事情。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人在出車禍之前就已經死了!?”
“沒錯,根據法醫報告顯示,這個人的死因是窒息,而且呼吸道內有被灼傷的痕跡,法醫們也覺得很是奇怪!”
“...這個人的身份調查清楚了麼?”
“已經調查清楚了,女子名叫程若暉,是一名律師,就職於超群律師事務所,執業已經三年半了!”
“律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