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並劍指,輕輕的敲向鏡麵,張口猛然一吹,吹散鏡麵上的木粉。
眾人看見他的動作,頓時屏息凝神,等著看他作法的效果。
‘png!’
一聲炸響,八卦鏡與羅盤全部炸成碎片,要不是王學斌反應快,施法攔住碎片,在場眾人非得破幾個相不可。
九叔見王學斌攔下了碎片,將已經激發的金光符擲往天上,看著王學斌,沉聲說道:
“看來這個人不僅小心謹慎,毀壞了現場痕跡,還精通我茅山術法,設下了反製的陷阱,此人要麼是我茅山人,要麼就是我茅山之敵!”
王學斌揮開法器碎片,一臉羞愧的看著九叔,他羞愧倒不是因為被就九叔打臉,而是因為弄壞了九叔的法器。
雖然這兩樣法器不是什麼稀罕物件,但也是九叔蘊養了十來年的寶貝,兩樣法器如今全都因為他的執拗而遭到損毀,著實令他有些無地自容。
“沒事,沒事,事關父母,關心則亂而已,區區法器,沒什麼的...”
九叔看出了王學斌的意思,不由笑著搖頭安慰起來。
在他看來,王學斌這份孝心要比區區兩件身外之物重要多了,王學斌這般急切的表現,不恰好證明他沒看錯人麼?
要是遇見父母遭難,還因為法器珍貴而瞻前顧後的的人,這才是真正被他所唾棄的人,他挺欣慰,他看中的傳人不是這樣的小人!
“可是,九叔...”
王學斌在意二老麼?
當然在意,身為名義上的子嗣,他繼承了二老的人脈關係,自然要承擔二老的因果。
他為二老選擇風水上佳的陵園,用最好的棺槨發喪,就是因為無法在生前報恩,隻能為死亡的二老儘儘心意。
但是,此時他憤怒的緣由並不僅僅是因為二老屍身被盜,更多的也是因為自己被彆人當成了猴子耍弄。
從二老下葬到今天還不到半個月時間,屍身就被偷走了,要不是他找來九叔開棺作法,恐怕還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偷盜屍體的賊子顯然沒有把王學斌當回事,舉止很是猖狂。
“嗨!無妨!”
看到王學斌那歉疚的神情,九叔溫言寬慰道:
“你的所作所為也不是無用之功,起碼讓我抓住了敵人的頭緒!”
“哦?”
聽到九叔的話,王學斌顧不得抱歉,前跨半步,皺眉問道:
“不知這盜屍賊是什麼人,盜取屍體為的是什麼?”
九叔聞言長出一口氣,將撿起,拚湊成一個整鏡的模樣,小心的擺在桌子上。
之後又從墳墓上抓了一把墳頭土,在破碎的個土山模樣,小心的將山頂壓平。
緊接著,他取過法香,並指點燃,以土為紙,以香為筆,凝神施法,默誦真言。
“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爾,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餘,天真皇文,按筆乃書,以演洞章,次書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疾!”
篆文寫完,九叔扔掉法香,雙手並子午訣,猛然下壓!
隻見法器與土灰瞬間迸散,發出一聲悶響。
九叔吐出一口濁氣,緩緩抬起了手,原地留下了一層淺淺的土灰,圍成了一尊菊花的形狀。
e,是真正的菊花,九月會開的那種...
一朵盛開的花,花蕊與花瓣栩栩如生,粗略看去,竟然還有種妖異的鮮活感,看的九叔眉頭緊皺。
“九叔,這是...”
一旁的王學斌見到這朵菊花,眉頭也皺了起來,隻因這花讓他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不是菊花,而是九菊流法,一門始於在唐朝時傳入日國的異術法門。
“呼~看來這次動手的,的確是日國邪術門派,九菊流了!”